此刻的王家就如一個人間地獄,到處充斥著血腥,麵色蒼白的女子就如閻王,冷目視著每一個人。
王家上下老少害怕的蜷縮在一起,戰戰兢兢的連話語都說不完整,破碎的聲音帶著質疑與控訴,“你,你…個惡魔,你到底要如何?”
“我要如何?”麵色蒼白的女子似乎在自問自答,握著鞭子的右手發瘋般的亂甩,可惜使不出太大的力道,鞭子像條疲軟的蛇,沒太大的威懾性。“你們不該發現我的秘密,你們現在還有什麼價值呢?”
“你把我家小姐如何了?”當日被卜尋意敲暈的女子鼓起勇氣厲聲詢問。她乃是王家大小姐的貼身侍女,從小就負責照顧體弱的小姐,兩人雖為主仆卻有姐妹之誼。當日便也是她醒來後,匆忙跑去密道救人,可是當她替她褪去衣服檢查傷勢後 ,立刻震驚住了,這個人根本就不是自家小姐。
一年前小姐變的有點陰鬱,也不在如以前那般時時刻刻需要她照拂,一個人常躲起來不知道弄些什麼。那時她雖然覺得有點奇怪,卻也沒有深究,現在想來……看著眼睛瘋狂的女子,她不敢深想。“你是小姐口中說的殷南?”
王家除了巡守的護衛,其實奴仆很少,那一夜他們全部蜷縮在一起,內心受著恐怖的煎熬,如在等待閻王的判決……有人奮不顧身的往外衝,尖叫聲引起了巡守的注意,殷南一刀捅入那人後心窩,扯著頭發拖到牆角,對過來探視的巡守護衛平淡吩咐去後院加重巡視,今日不用到前院來了……
幾天之後,王家大宅夜半突然失火,火光衝天,等人們從困頓睡意中完全被驚醒,匆忙趕來幫忙救火時,王家已經被燒了大半。等遠方天空都泛出了魚肚白,清晨的涼風吹來時,火勢才被完全製止住,隻是王家死亡慘重,檢查下來竟然無一人生還,全部被燒死在一間廳堂中,鎮民不得其解。
巨峰山,煉藥房,多日未曾露麵的師傅突然出現,嚇了小小惜一跳,他迅速站起來對師傅行禮,隻是當他看到師傅滿身血漬時又立刻被震驚住了。與他同在煉藥的一個師兄也見到此情形,負在身後的雙手不能控製的顫抖。
小小惜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看向師兄,卻發現師兄雖然極力表現的平靜,卻沒法掩飾眼中流露出來的恐懼。師傅冷冷掃了他們幾眼,然後冷聲讓他們立刻滾出去。
師兄如鬆了口氣般快速離開,小小惜跟在他身後,安靜的走著,走到門口時,忍不住好奇的回過頭打量了眼師傅,發現師傅正在發狂的翻找著藥罐,那眼神讓惜從腳底板直接涼到心底。
那一年小小惜在山上的生活,變得戰戰兢兢了起來,師傅的脾氣從陰鬱變得狂躁,每天都埋頭與藥物間,每次有新的藥物製出都會開心大笑,可是不久後又會狂發脾氣,動輒打罵他們,若是正巧碰見師傅煉藥時,師傅發火,那很可能是師傅怒極之下,熬藥的小砂鍋就直接飛到了身上。
新河鎮對著火後廢墟似的王宅一陣惋惜,隻是注意力經過一段時間也就慢慢被鎮上其它事情吸引,沒有人在特別關注已經成廢墟的王宅,那掩藏在地下的秘密卻一直在等人來挖掘……
而一直想通過無底洞在找尋回去道路的卜尋意卻在無底洞中重現自己童年時光,雲淡風輕的她,神色凝重了起來。飛轉的如按了快進的影象,慢慢變扭曲,畫麵變得古色古香的華麗,那承載了無數信息的畫麵在交錯的歲月中疊加前進,真真假假讓人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