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一次又一次的流。哥哥,也許我很傷你的心,但是暮晨,你和暮晨,我還是會選他。道路,我會幫你掃清,你不想看到我,我就永遠也不出現。
我到了小賢聖莊:
“姑娘,你是?”好個溫文儒雅的聲音,卻又比狐狸更狡猾的算計。
“叫我熙兒吧。”不再姓白,因為我不配了。哥哥,我最後一次叫你哥哥,那絲溫柔,留給我未來大嫂吧,我再也受不起。
“嗬,你來有何貴幹?”張良饒有興趣的看著我。
“貴幹?不敢。連家也沒有,隻想在這裏呆一陣子。”我自嘲的笑了笑,什麼時候,我也要這樣死臉的賴在別人這。不管是哪,我都去不了了。
“熙兒跟我來吧。”有趣,這個女孩他竟看不透,無聊的生活增一絲趣味也無妨啊。
“多謝。”按捺住心中又湧上來的不適,口裏的血腥味越來越重。
靜淵閣:
“此處名為靜淵閣,是你的住處。”張良倒了一杯茶。
“好名,可惜讓我這等人來侮辱了。”我輕笑,輕輕地咳了幾聲。
“熙兒說笑了,衣物我回去給你買的。對了,我叫張良,字子房。”說罷,張良便走了出去。
路上,他遇到了伏念和顏路。
“子房,聽說你帶了個女子回來?她在哪呢?”伏念可不管這麼許多,隻道是自己清心寡欲的師弟拐回來的女人。
“靜淵閣。”似輕描淡寫的帶過這一句。
“什麼!靜淵閣?!”一向淡然的顏路和伏念竟喚出聲來。
“有什麼問題?”張良挑眉,甚是疑惑。
兩人搖搖頭,對視了一眼:誰都知道,靜淵閣離張良的住處不遠,尤其是張良從不許人住進那裏,連去那玩會也不行。如今,這第一次見麵的女子住了進去,想必是他動了心吧。
靜淵閣:
“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我輕輕的抿了一口茶。
“咳咳,在下是子房的師兄,伏念,儒家掌門人。”伏念感歎,世上竟有如此女子,見了自己竟不激動,看來她也愛極了子房吧。心裏放心了幾分。
“嗬嗬,叫我熙兒吧,我是讓他收留我的,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察覺到伏念語氣中有一絲敬意,我不禁想笑。
“熙兒沒有女孩子家的忸怩,如此特別,也難怪子房會這般鍾愛你,讓你住進這裏。”伏念感歎了一聲。
“鍾愛?你在說什麼?!我隻是暫時借住而已!”我的語調高了起來,這個人,到底在說什麼?
“你的眼睛有問題,你看不見。”另一個聲音,很陌生。
“難怪你不出聲。”我一直都裝的很好,隻要不走路,就沒人知道我看不見。
“可以醫好。”他淡淡地說。
“將死之人,何必看這世界?徒增煩惱。”雖然很想看看暮晨,但是怕看了會不舍,是我太貪心了。
頓時,房間陷入無言狀態:
“熙兒,這衣物…。師兄,掌門師兄,你們怎麼進來了?”張良按捺心中的不爽,還算比較客氣。
“子房,我們……”伏念皺了皺眉,找不到措辭。
“解釋一下,這個地方有什麼含義?”我冷冷的開口,是欺騙麼?張良,你死定了!
“這裏?隻有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才能住到這裏,才能聽到那個故事,你想知道?”張良邪邪的笑著,他知道我看不到,但還是笑著。
“免了。沒興趣。張良,我以為你和他們不一樣。”我以為你會和暮晨一樣,我以為你會很善良,但我忘了,這是人的天性,我真的太傻了。
“我也有不一樣的地方。”第一次,第一次在乎別人,感覺還不錯。
“是麼?張良,收留我吧。”收留,我就打算給你一些你要的東西。
“有區別麼?”張良皺眉。
“自然。暫住是我不會給你任何好處。收留,我可以幫你做件事,包括,進皇宮,甚至,殺嬴政。”我邪笑著,眸中閃過什麼。
“好,我收留你。”張良應了下來,房間內的四人臉上都有不一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