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伽羅的動作迅猛,幾乎招招都往要緊的地方攻去,盡管被多人圍攻,動作也絲毫不見停滯,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優雅而狠辣。
越離沙雖然自小習武,但是大多時間都在練習劍術,很少接觸這種徒手方麵的自由搏擊,拉著原祿水毫無形象的蹲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越看,她就越興奮。
強,實在是太強了!
越離沙下定了決心,即使陸伽羅不是那個合適他們的人選,她也一定要找機會結識他,然後切磋一下。
戰局很快就結束,盡管鬆本帶來的人多,但是在陸伽羅麵前,依然顯得那麼不堪一擊。
他高大的身軀傲然站立在大廳中央,四周都是躺在地上抱著身軀哀嚎的人。
金發在燈光下,仿佛瞬間就散發出了它原本應該有的光彩。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他大步向前,一把拎起了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鬆本,冷酷的臉龐上是不屑一顧:“下次見到我,繞路走,聽懂了嗎?”
鬆本臉上慘白一片,盡管如此,他依然梗著脖子,漲紅了眼睛:“呸!憑你也配!你這個殺人凶手!親手將自己的好兄弟送上黃泉的滋味如何?很痛快吧!”
四周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已經有人不願意遭受池魚之殃,偷偷的退離了現場。
陸伽羅的一切動作仿佛被停格,越離沙甚至能發現,他拎著鬆本的那隻手臂都在微微顫抖。
殺人凶手?
越離沙心中一凜,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鬆本仿佛逮到了陸伽羅的痛處,原本還緊張害怕的表情開始變得洋洋得意起來了,嘲諷著說著一切可以將眼前這個男人推入難堪的話:“睡了自己好兄弟的女人不算,還要將他害死,怎麼?你就這麼害怕自己車神的地位被人取代嗎?淩然九泉之下,恐怕現在都無法瞑目吧?”
“淩然”兩個字,就仿佛一道咒語。
陸伽羅深紫的眼睛底,緩緩浮現出了一道道血光。
“住嘴!”他怒聲吼道。
“你這種垃圾,不配提他的名字!”
一字一句,仿佛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一般,生硬而冰冷。
他將鬆本擲落在地,然後大步離開了現場。
鬆本趴在地上,咳得上氣不接下氣,但是臉上依然寫滿了得意,他朝著陸伽羅的身影大聲喊道:“陸伽羅,午夜夢回,你還記得淩然臨死前的那張臉嗎?”
陸伽羅傲然的身影,僵硬了片刻,卻依舊離開了俱樂部,消失在了蒼茫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