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公館裏,靜謐的空間裏一片安寧。
原祿水懶洋洋的躺在捧著一本原文書看著的西門的腿上,玩著自己的遊戲機,卓辰己和陸伽羅在下一盤西洋棋,唐括翹著二郎腿叼著煙,懶洋洋的模樣,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西門從書裏抬頭瞥了他一眼,“在想什麼?”
唐括將放空的眼神從窗外收了回來,嬉皮笑臉:“想昨天在酒吧遇見的那個妞……”
他痞氣十足的吹了聲口哨:“前凸後翹36D……嘖嘖。”
“他在等離沙回來。”卓辰己一邊移動著棋子,頭也不抬的會心一擊。
唐括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然後又嗤笑了一聲:“誰在等她回來了,我看啊,她近期內是不會回來了……八成和她那個柩哥哥在哪裏快活呢。”
“這話……怎麼聽都不對啊。”原祿水放下手裏的遊戲機,摸著下巴:“怎麼聽起來有點酸溜溜的……”
利刃般的視線瞬間就掃了過來,可憐的原祿水立刻嚶嚶嚶的往西門身後躲。
所以說,少年,不要總是道破真相啊。
一夥人正說著話,院子裏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盡管那道聲音此刻仿佛充滿著怒氣:“誰把我的秋千架給弄成這樣了!”
幾個人迅速交換了一個欣喜若狂的視線,紛紛站了起來。
是越離沙的聲音。
唐括是第一個大步走到院子裏的。
那道熟悉的身影正氣鼓鼓站在秋千架前,那樣烏黑柔軟的發,那樣瑩白透晰的臉頰,在陽光下形成了極其耀眼的存在。
“誰弄的!什麼欣賞水平啊!”
越離沙指的是她原本在院子裏自己動手搭的一個原木的秋千架,而現在卻已經變成了充滿著歐式金屬風格的長椅……
上麵甚至還雕刻著大朵的罌粟花。
卓辰己推了推眼鏡,清冷的聲音裏聽不出喜怒來:“改成這樣比較符合公館的風格。”
“所以……”越離沙恍然大悟:“是你換的對不對?”
“……”
卓辰己握成拳頭的手抵在唇角輕咳了幾聲,眼瞼垂了下來,就是不敢看越離沙。
“你傷好了嗎?”他強行轉移話題。
越離沙捏著拳頭,笑得很是可愛:“早好了……但是聊天的重點似乎不是這個吧?是你換了我的秋千?”
還把它弄成這個鬼樣子?
接下來的話越離沙沒有功夫說,因為她早撲過去追著卓辰己狂揍了。
他既擔心越離沙傷口沒好完全,又實在是怕她的拳頭,想躲又不敢躲,別提有多憋屈了。
西門望著在庭院裏你追我趕的兩個人,笑著搖了搖頭。
不管如何,越離沙總算是全須全尾的回來了,天知道當天她被送進去手術室去的時候大家有多擔心……
隻不過,這傷……是不是好太塊了點?
西門望著活潑得猶如一隻小兔子的越離沙,眼中的疑惑怎麼也抹不去。
唐括在一旁看得分明,卻仍舊一聲不吭。
他漫不經心的打開了郵箱,卻發現裏麵竟然破天荒的躺著一份郵件。
“奇怪,這年頭怎麼還會有信件……”他嘀咕著,一般人都采用電子郵件的方式了。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朝氣滿滿的原祿水眼疾手快的將信件一把奪過去拆了開來,然後——
“法文!看不懂!”他撇了撇嘴將信塞到了西門懷裏。
天知道他樣樣精通,可是就是於語言一門上仿佛被上帝親手殘忍的關上門似的……
西門一目十行的看完以後,衝著還在追著卓辰己打的越離沙揚了揚手中薄薄的紙張:“會長,該你幹活了!”
信件是學生會聯盟寄來的,其中心思想無非就是必須盡快確定參賽人選和項目,否則將會被取締學生會的合法存在資格。
“這有什麼……”越離沙笑了起來,拍著陸伽羅的肩旁:“我們的最後一個人員已經找到了,放心,保證能參加比賽並且努力不會讓其他學校輸的那麼難看。”
陸伽羅毫不客氣的拍開她搭在自己肩頭的手掌:“你騙我進學生會這件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我什麼時候騙你了?”越離沙眨巴著大眼睛,一臉天真無邪:“難道辰己沒給你三萬美金嗎?這可不對啊……辰己辰己!”
陸伽羅瞬間哽了一下,重點不是錢的問題好嗎!而是這個家夥根本沒有告訴他要參加比賽!
哎,簡直就是誤上賊船!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