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越離沙混沌的腦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從上一樓突然匆匆跑過來一個女人。
那是一個相當……可愛的……有一種介於女孩和女人之間的神秘氣質的女人。
身材看起來十分嬌小,一張C國式的娃娃臉,圓圓的眼睛裏充斥著驚慌,一邊往越離沙這邊跑一邊不斷的回頭看。
“在那邊!”
“抓住她,不要讓她跑了!”
雜亂的腳步聲也同時響起,間或參雜著幾聲槍聲。
那個女人匆匆跑過還在發愣的越離沙的身邊,突然像發現了什麼似的,又急匆匆的跑了回來,一把將某個小盒子塞到了她的懷裏:“幫我轉交給原祿水。”
“什……什麼?”越離沙愕然。
然而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卻根本不再理會她,徑直消失在樓梯口。
很快,一些黑衣人也跟在那個女人的身後追了過去。
搞……搞什麼啊!
越離沙目瞪口呆的望著被“擅自”交到自己手裏的盒子,她就這樣被當成信使了嗎?這個女人難道是原祿水的朋友?
看起來惹了不小的麻煩啊……
這個盒子裏裝的是什麼呢?不會是炸彈什麼的吧……
她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晃了晃手中的盒子,卻聽不到一點聲響。
牧斐瞥了她一眼,淡淡說到:“扔掉它。”
“啊?為什麼?!”
“它會給你帶來麻煩。”
“麻煩?”越離沙搖搖晃晃地走到他身邊,在他警惕的眼神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最不怕的……就是麻煩了。”
牧斐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眼神落在了她放在自己肩膀的手上。
“拿下去!”他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著。
越離沙的腦袋總算是清醒了:“哦……你有潔癖?!怪不得不肯和阿括握手……”她一邊說著,還一邊故意將手在他雪白無塵的襯衫上擦了兩下。
牧斐原本平靜的臉龐一片扭曲。
眼看美少年馬上就要變成噴火龍,她這才心滿意足的將手移開。
牧斐卻懶得和她計較,語氣也冰冷起來:“立刻!馬上扔掉你手裏的盒子?!”
“偏不!”她才不會放在眼裏呢,喝醉了的人腦回路就是不一樣,就是喜歡和對著幹。
“他們回來了!”
牧斐的聲音剛落,那些黑衣人果然掉頭回來了。
很顯然,他們追到半路就失去了那個神秘女人的蹤影,所以這才掉頭回來找。
果不其然,隻見他們謹慎地推開一扇又一扇的門,仔細的搜尋著。
“看我的!”越離沙飛速將盒子藏進了衣服的口袋裏。
牧斐還沒回過神來,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開,背脊撞在堅硬的牆壁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還沒等他發脾氣,一陣熾熱而柔軟的觸感,就從自己的嘴唇上傳了過來。
他驀然瞪大了眼睛,
被扣在牆壁上的手,連手指都開始扭曲,僵硬的,死死的摳著牆壁。
越離沙在吻他。
奇異的,他絲毫無法從她的遏製中脫離開來。
隻能被迫的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吻。
她的嘴唇那麼柔軟,甚至還透著紅酒的芬芳,猶如四月裏的花朵,彌漫著令人難以抗拒的溫暖與清甜。
有那麼一霎那,他甚至以為自己連呼吸都停止了,甚至連推開她都忘記。
明明……隻是簡單的嘴唇相觸而已。
“把手放在我的腰上。”她唇角裏溢出低啞而曖昧的聲音。
“什麼?!”牧斐還沒從這個突然起來的狀況裏回過神來。
“快點!”她有點不耐煩了,甚至還輕輕的在他嘴唇上了咬了一下。
明明是會讓他覺得厭惡與惡心的接觸,卻奇異的讓他的心髒不聽話的狂跳了起來。
為她熾熱的唇角,芬芳的吐息,還要……
那柔軟的腰肢。
牧斐遲疑著伸手輕輕摟住了她的腰間。
那些黑衣人似乎將他們當成了一對在這裏親熱的小情侶,沒有絲毫留意,就匆匆跑過。
越離沙聽著那些腳步聲逐漸消失,這才將一顆心放了下來:“啊,走了!”
“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牧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
“啊抱歉!”越離沙這才舉起雙手,放開了對他的桎梏,神情無辜:“剛剛隻是無奈之舉……你不會介意的吧?!”
“你現在……就是個女流氓了。”牧斐的神色恢複了平常的樣子,避到了一邊。
越離沙楞了一下,終於響起之前自己向他聲明自己不是女流氓的事情,啞然失笑,正想張嘴說什麼,心髒的位置卻突然傳來陣陣刺痛。
那麼熟悉……那麼難以忍受。
她捂著心口,一點一點的,緩緩的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