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斐咬了一大口披薩:“同母異父弟弟。”
越離沙點了點頭,心裏想著,原來如此,怪不得兩人之間的氣氛總是怪怪的,一說同母異父就能想明白了,大概又是一出什麼家庭倫理劇。
然而她等了大半天,牧斐卻沒有了任何聲音,一看,那家夥已經半躺在椅子上,眯著眼睛,像隻小貓一樣昏昏欲睡的樣子了。
越離沙尖叫著抓著他的肩膀使勁搖晃著:“喂!還有呢?!八卦不要隻說一半啊!繼續!”
牧斐煩不勝煩地睜開眼睛:“還有什麼?”
還能有什麼?當然什麼都要有啊!
越離沙氣鼓鼓的瞪著他,然而卻一時之間啞口無言,對呀,還能問什麼?
似乎也沒什麼好問的?
難不成問你弟弟為什麼這麼……變態?
她拍了拍額頭,沮喪的垮下肩膀:“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的事情。”
牧斐閉著眼睛,沒有說話,仿佛已經睡著了。
良久之後,越離沙才聽見他從容得聽不出一絲情緒的聲音:“你也沒有。”
他們的從相識的那一天開始,不過就是憑借著對彼此莫名的好感才走到了一起,就像約定好了一般,沒有打聽過任何一個人的來意以及去向……
看起來親密無間,卻在這時才發現,對彼此之間的了解少得可憐。
越離沙走在別墅裏長長的走廊內,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有些蕭瑟,她其實很想盤根究底的問著牧斐,關於他的弟弟,關於他的家庭。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那一刻她突然有些問不出口來。
有什麼好問的呢?
她自己不也是什麼都沒有和他們說過嗎?
她的家族,她的秘密……
經過唐括緊閉的房間門口時,越離沙又猛然回過了神來,阿括那個家夥,似乎已經幾天都沒有出現了,他還是打定主意要和自己冷戰到底了嗎?
躊躇不已的越離沙,最終還是撥通了那個爛熟於心的手機號碼,電話響到她幾乎想掛斷的時候,才被人接了起來,唐括懶洋洋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幹嘛?”
“阿括……”越離沙扁了扁嘴,握著手機翻身一躍,坐到了露台的欄杆上,雙腿在半空之中晃啊晃啊。
唐括在電話那邊惡狠狠地說著:“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你還在生氣嗎?”
越離沙決定不和他計較這種不耐煩的語氣,反正……反正總要和好的嘛,由她來開頭也挺好。
唐括沒好氣的在那邊怒吼:“我有什麼好生氣的,你這個白癡!”
電話被毫不留情的掛斷,隻傳來一陣陣忙音,越離沙還沒來及說出口的道歉的話,全被堵在了喉嚨口,根本就沒有機會說出口!
她愣了半響,才怒氣衝天的對著根本就沒人聽的手機那頭尖叫了一聲:“唐括你這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