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夜,隻有清冷的月光孤寂地灑落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偶爾傳來不知道哪個房間裏透出的低喃聲。
車輪劃過路麵發出的尖銳聲音破壞了這寧靜的一切。
陸伽羅架勢著那輛勉強支撐著的破車,載著傷的傷昏的昏的“傷殘人士”漫無目的的行駛在寬闊的街道上,時不時的回頭看著鐵青著臉的唐括,焦躁難耐。
“她怎麼樣?”
唐括搖了搖頭:“我們必須找個有藥物的地方。”
“去醫院?”陸伽羅詢問道,但是立刻推翻了自己的這個建議:“恐怕不行。恐怕我們隻要一出現,他們的人就能立刻找到我們。”
“那怎麼辦?”替牧斐捂著傷口的原祿水麵色蒼白,神色慌張:“必須立刻給牧斐止血,還有離沙……我們需要藥。”
“這個情況去哪裏找藥去!”陸伽羅也不耐煩起來。
“我不管!我不管!”原祿水尖叫了起來,仿佛下一秒就會哭起來似的:“離沙她……“
“閉嘴!”原祿水摟著安靜得如同一尊洋娃娃的越離沙,一拳砸在座椅上:“往前開!”
“開去哪裏啊大哥!”陸伽羅也氣得要命。
唐括抿緊了嘴:“一直開!”
就在陸伽羅準備再次提速的時候,前方突然燈光大亮,刺眼得讓他反射性地踩下了刹車。
一個穿著深色西裝的男人,帶領著一群人攔去了他們的去路。
牧斐立刻掙紮著握緊了手槍。
身穿深色西裝的男人,赫然是越鳳柩的私人助理越前。
此時,他也顧不上對著自己的黑洞洞的槍口,而是焦急地迎了上去:“是離沙小姐的朋友嗎?”
牧斐和唐括交換了一個眼神,舉著的槍也緩緩放了下來。
“是我們。”唐括探出頭來:“請問你是……”
“鄙人越前。”他匆忙走了上去:“離沙小姐她怎麼樣了?”
一聽是姓越的人,唐括的整顆心總算鬆了下來,他立刻將昏迷的越離沙抱了下來:“情況有些不太好。”
越前臉色一僵,迫不急的地衝了上去,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工具,替昏迷不醒的越離沙檢查著身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越前的臉色也越來越看,他再也顧不上理會唐括等人,而是焦急地回頭朝其他人吩咐道:“立刻聯係少爺,讓他帶人來。離沙小姐情況十分危急。”
唐括的身體微微晃動了兩下,他用手扶住車身,才沒讓自己就這麼倒下去。
“她到底怎麼樣了?”
越前沒有回答他,而是徑直不顧唐括阻攔的動作,將越離沙抱了起來。
“你們跟我來。”越前冷聲說到。
原祿水撐著因失血過多勉強保持著清醒的牧斐,一聲不發的卓辰己背著還在昏迷的西門。
一群人狼狽不堪的跟在越前的身後,朝著不遠處的別墅急忙走了過去。
這大概是他們這些人有史以來最為落魄不堪的時候,即使是修養再好的唐括,也忍不住一腳踹在了路燈柱子上。
陸伽羅壓低了聲音:“這些王八蛋,老子遲早有一天要將這口氣討回來!”
“放心,咱們有的是時間!”唐括冰冷的聲音,帶著一股壓抑的憤怒。
……
越家安置在皇後街的房子,看上去與別的住宅沒有什麼兩樣。
但是當他們一行人走進去以後,才發現這裏警備森嚴,哨崗嚴密,房子的每個角落都裝滿了監控器。
看來,這裏應該暫時是安全的。
卓辰己微微抬眼掃了一下院子,就將這裏大概的情形摸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