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斯主教似乎並沒有耐心聽西門的解釋,大手一揮,就立刻有荷槍實彈的教廷侍衛衝了上去,動作粗魯地拉扯住西門的雙臂。
“喂!這可就過分了!”越離沙一把按住那些侍衛的手。
然而迎接她的不是和善的笑容,而是侍衛們冰冷的槍口。
“不許動!”那些侍衛們警惕地盯著她,似乎隻要她稍微輕舉妄動一下,就要立刻開槍射殺她!
看來對方並不想善了。
站在她身後的唐括,不由得緊繃了身體,不動聲色的朝身後的牧斐等人使了一個眼色。
他們也都看懂了唐括眼神中所代表的含義,輕輕地移動著自己的腳步,悄然安排出一個最適合突擊的陣形出來。
“這位老爺爺……”越離沙舉起雙手,示意自己的無害。
她掃了一眼無奈的西門,繼而轉向傑斯主教,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畏罪潛逃這種罪名可不能隨便安在我們頭上,再說了,西門根本就無罪,何來畏罪潛逃的說法?”
“強言狡辯!”傑斯主教暴怒道:“西門夏嬰為了謀取教皇的位置殺害了教皇陛下,被捕之後又指使同夥闖入,殺害無辜教廷人員,證據確鑿!”
“殺害教皇陛下的人不是我!”西門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而是另有其人!”
“還想強詞奪理!”傑斯主教冷笑道:“證據呢?”
證據?那個易容偽裝成西門的殺手威爾遜早已了,而所有證據恐怕就在他們離開之時已經被幕後真正的凶手消滅得一幹二淨。
現在他們上哪裏去找證據?
見西門麵露難色,傑斯主教再次開口:“留著你的花言巧語,去和法官說吧!”
他揚了揚手,那些教廷侍衛再次將西門他們押扣在槍下。
就在唐括準備一聲口令,大家一起衝出去的時候,康尼斯的聲音卻遠遠傳來。
“傑斯大人真是好興致,半夜三更闖入我的住所,還想強行帶走我的人……”
急促卻平穩的腳步聲傳來,康尼斯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
他似乎剛被人從睡夢中叫醒,睡衣都還沒來得及換下,隻在外麵簡單的批了一件披風。
此時,他正毫不客氣地盯著傑斯主教,態度很不客氣:“傑斯大人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說法嗎?”
雖然康尼斯使用了尊稱,但是按照目前的情勢,康尼斯繼任教皇一職隻是遲早的問題,因此傑斯主教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依然按照教廷的禮節,低頭親吻了一下他的戒指,然而臉上卻依舊有著不肯妥協的固執。
“康尼斯大人,我隻是貫徹我的職行,並無冒犯之意。就在半個小時前,我收到密報,有人試圖闖入大人的住宅,救走殺害教皇陛下的凶手,這才帶人匆匆趕來。”
“哦?”康尼斯挑眉說到:“凶手?恐怕傑斯大人誤會了,這裏並沒有什麼凶手。”
這句話一說出來,不僅僅傑斯主教當場愣在原地,就連西門也吃驚地看向了康尼斯。
他的眼睛裏寫滿了不可置信。
他可真沒想過,自己原本以為一心想致自己於死地的康尼斯竟然會開口為他開脫……
傑斯主教顯然也沒有想到康尼斯竟然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場麵完全超出自己意料之外的憤怒使得他失去了理智,憤怒的指著西門說到:“就是這個人殺害了教皇陛下,證據確鑿,康尼斯大人難道還想為他脫罪嗎?還是說,康尼斯大人和他是同謀?”
麵對這傑斯主教的指責,康尼斯不慌不忙的說到:“傑斯大人言重了。凶手不是還在極力尋找之中嗎?我已經在主的麵前立過誓言,必定將真正的凶手繩之於法。”
這分明是睜眼說瞎話!
那卷公布於世的錄像帶上的人難道不是西門嗎?
傑斯氣得臉色發白,連指著康尼斯的手都在顫抖:“全世界的人都目睹了他的罪行……康尼斯,即使他是你的異母弟弟,你也不能如此顛倒黑白!”
傑斯顯然是被氣狠了,連尊稱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