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西門的身影消失在屏幕上,畫麵再度切換成傑斯的直播畫麵。
隻是這一次,傑斯主教再也沒有了之前意氣風發的樣子。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狼狽不堪的倒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吼道:“他是凶手!他說的話完全不可信!這是汙蔑!汙蔑!”
然而,這一次,已經再也沒有人肯輕易相信他的話了……
……
郊外的堡壘內,西門鬆了一口氣,放鬆地靠在沙發上。
他仿佛放下了心頭的重擔一般,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陸伽羅吹了一聲口哨,讚賞地拍著卓辰己的肩膀:“辰己,幹得漂亮!“
想想最後的鏡頭裏,傑斯那張慘敗的表情,看著就解恨。
卓辰己掃了一眼他放在自己肩頭的手,不動聲色的將它拍開,收拾好自己的電腦和各種設備,淡淡說到:“我隻是做了一點小事而已。”
“不管怎樣,謝謝你了。”西門站了起來,微微笑道。
“還有離沙……”西門大步走了過去,給了越離沙一個姐姐試試的擁抱。
他抱得非常用力,似乎不這樣就無法表達出他的感謝一般。
“謝謝。”
這句話他說得非常誠懇,連眼睛都泛著紅:“如果不是你哥哥弄來的這卷錄像帶,恐怕我和哥哥都沒有辦法洗脫冤情了。”
“哎呀……不用這麼誇張吧。”越離沙嘀咕道,反手抱了他一下,安慰著說到:“這叫惡有惡報,他謀殺了你的父親,還妄圖栽贓陷害,不會有好結果的。”
“那是自然。”西門整張臉都沉了下來:“教廷不會放過他的!我也不會!”
他咬牙切齒的說到:“我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不僅僅是父親的仇,還有重傷躺在床上的康尼斯……
西門這是第一次在所有人麵前毫不遮掩的表露出他的殺氣。
越離沙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做了個誇張的表情。
所以,越是好脾氣的人,越是不能惹。
瞧瞧,這一旦暴走起來,連她都害怕……
“不管如何,我們如今算是安全了。”越離沙伸了個懶腰,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要去好好睡一覺……說真的,我現在就求能安穩的睡個好覺,這些天可折磨死我了。”
“去吧。”西門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明天醒來,會有更好的消息等著我們。”
越離沙回到自己的房間以後,床邊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這讓她不得不遲疑了,這種時候,會有誰將電話打到這裏來?
但是最終,她還是輕輕拿起了電話。
電話那邊,是越鳳柩低沉的嗓音:“這些天還好嗎?”
“哥哥!”越離沙的眼睛一亮,頓時興奮起來:“你好厲害呀!竟然拿到了那樣的東西?什麼時候錄的……天呐,為什麼不早點給我!”
“這有什麼難的。”越鳳柩在電話那頭輕聲笑道:“我一直都在注意教廷的動向……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瞞得過越家的情報網。”
“那為什麼現在才給我!”越離沙嘟著嘴說到:“你都不知道我被關了多久……”
電話那邊頓時沉默了下來,隻能聽見彼此呼吸的聲音……
就在越離沙懷疑電話是否出了問題的時候,越鳳柩卻突然說話了。
他輕輕說到:“越是難以得到的東西,越是真貴。離沙,如果不是在這種時候交出來,西門夏嬰對你的感激之情,遠遠沒有這麼濃厚……”
“什麼嘛……”越離沙有點不開心了:“我們是好朋友……”
“可是他不是我的朋友。”越鳳柩淡淡說到:“所以我並沒有這個義務幫助他。之所以將這個東西給他,完全是看在你的份上,離沙,他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他越是感激你,就越會好好照顧你,保護你……懂嗎?”
越鳳柩的聲音沉悶而低啞,就像大提琴一般,發出具有磁性的聲音。
越鳳柩什麼時候掛斷的電話,她並沒有印象。
越離沙的腦海裏,隻有他最後的那些話。
她雖然不喜歡這種謀劃,這種事事皆有目的的做法,但是無論如何,她卻沒有辦法責怪越鳳柩。
是呀,越鳳柩並沒有幫助西門的義務,而他之所以肯幫,肯謀劃至此,為的也不過是為了讓他們對自己心存感激,換來自己更為妥當的照顧和保護……
他肯為她打算到這種程度……又有什麼立場和資格去責備他呢?
越離沙的眼睛漸漸紅了起來。
“哥哥……”唇角邊緩緩溢出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