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一步,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那些原本抱著輕視越離沙的心態圍觀著的人,不由得同情起麵前這個一臉慘白半跪在地上的男人起來。
馨芳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老實說,就算她不敢小看越離沙,也沒有想過她竟然會贏,還贏得這麼漂亮!
那些華麗而飄渺的招式,那樣出眾而清麗的容貌,那樣神乎其神的力量,都給名不見經傳的少女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馨芳陡然想起自己之前放出的豪言壯語和狂妄自大的評論。
現實如同一個巨大的巴掌,扇得她臉上火辣辣的,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進去!
什麼花大價錢養的高手,什麼H國和J國的高尚與厲害……
也不過如此罷了!
她幾乎可以感受到周圍人投射在自己身上的,那種赤裸裸的,不懷好意的嘲笑與譏諷!
她家的那位保鏢顯然也是這麼覺得的。
因此,當越離沙拍了拍手掌,用仿佛根本就沒有使出全力一般的輕鬆姿態說著:“也不過如此”的時候,他突然握緊了拳頭,握著地上因為打鬥而掉落的餐刀,狂吼著朝她撲了過去!
眾人齊齊發出尖叫,捂住眼睛,似乎不敢看越離沙流血斃命的慘狀!
但是唐括的動作比他更快!
“找死!”他怒吼著。
幾乎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修長的身影將越離沙完全擋在了身後,手指彈射之間,冰冷而銳利的手術刀呼嘯而出,刺中了那個保鏢的手腕。
還沒等到他來得及發出痛呼聲,唐括就一腳踢在他的胸口,一聲清脆的“哢嚓”聲清晰可聞。
那個高大的保鏢就這樣癱軟在地上,片刻之後,頭一側,吐出了滿口的鮮血。
越離沙的眉毛不易察覺的抽了抽,她看了看那個不知道是死還是活的保鏢,又悄然拍了拍胸口。
這麼狠……比自己還狠!
這八成是肋骨都斷了。
但是她是不會責怪唐括的狠辣的。
畢竟這種情況,如果不是唐括,現在躺在那裏的人就是自己!
她可沒有多餘的同情心給予一個卑鄙的偷襲者!
那些圍觀的人也是這麼想的,紛紛交頭接耳著。
“太無恥了!“
“就是,輸不起……”
“丟人!H國的人就是上不得台麵!”
馨芳聽著那些竊竊私語,仿佛接二連三的巴掌與利刃,一刀又一刀的戳在她的胸口!
自詡良好的修養,在這個時候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甚至沒有與宴會的主人道別一聲,就氣衝衝的離開了宴會現場。
等她走了以後,伊麗莎白夫人欣喜地迎了上來,握住了越離沙白皙的手,嗔怪著說到:“你這孩子……真是嚇死我了!沒有被嚇到吧。”
“哪有這麼容易被嚇到……”越離沙笑得很是燦爛。被你兒子嚇到還差不多。
她一邊想著,一邊悄悄朝唐括豎了一個中指。
唐括將她那根手指輕輕握在手裏,依然是那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仿佛剛才渾身散發出冷酷與殺意的人不是他那般,依然與自己的母親談笑風生。
“你可別小看她了,這丫頭平時可鬧騰得很,這點小場麵,她可不放在眼裏。”
越離沙有些羞惱地撞了撞他的胸口。
伊麗莎白夫人越看她,越是覺得滿意極了。
在Y國長大她,從小就對C國的傳統文化極具興趣,可謂之沉迷也不為過。當年她之所以癡戀唐堇,也與他身上那種與C國神秘文化與氣質有很大的關係。
現在見到這樣一個女孩子,她恨不得立刻分分鍾帶回家,當自己的親生女兒給養起來。
“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她劈裏啪啦的就說了一大堆,摸著越離沙的手臂,生怕她有那麼一丁點的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