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越前很快就讓保安小組去將這些血液標本給“弄”出來,又動用了越家的特權和關係網,將事情給壓了下來。
但是他卻沒有辦法讓那張已經擴散的DNA基因鏈圖從這個世界徹底的消失,更何況他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情報,著名的人類基因學家,卓鼎,已經收到了這張圖。
當他將這個消息報告給越鳳柩的時候,簡直都有點不敢去看他的臉色。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越鳳柩得知以後並沒有像自己想象中那般大發雷霆,也沒有說出什麼“將你調去非洲開礦”這種話來,而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越前獨自在他房間內站了整整兩個小時,視線都要將腳底下的地毯盯穿了,越鳳柩都沒有說話的跡象。
越前開始懷疑這是不是自己這個頂頭上司折磨自己的新手段了。
直到越前的身體出現了微微的晃動,越鳳柩才冷哼出聲,將手裏的那份關於卓鼎的報告扔到他的腳底下,差點沒砸了他一臉。
越前屁都不敢放一句,悶不作聲的彎腰將文件撿了起來。
“這個卓鼎,曾經參加過複蘇計劃?”越鳳柩終於大方慈悲的開口。
所謂的複蘇計劃,就是多年前,在越鳳柩的父親,越淩戈的組織下安排的DNA改造計劃。
當年越淩戈傾盡越家全族之力,甚至不惜交出了越家一半的財產給政府,才獲得了他們的默許與支持,隻可惜在連續五年的努力都沒有絲毫進展下,這個計劃被完全擱置……
越前鬆了一口氣,立刻站直了身體,大聲回答:“是的!他曾經是這個計劃的主力人員,因未知原因最後退出。”
而在卓鼎退出以後,複蘇計劃又再度重啟,越離沙就這麼誕生了。
“未知原因?”越鳳柩抬了抬眼角。
“這個……”越前笑得有些尷尬:“少爺,您也知道,當年這件事情是老爺子一手操辦的,我們也無從得知。”
越鳳柩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指在文件上了不耐煩地敲了敲:“他還有個兒子?”
“是的!很巧的是,他的兒子正是離沙小姐的好朋友。卓辰己。”
越鳳柩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霾,抿緊了嘴唇。
越前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按照目前的狀況來說,離沙小姐的特殊性是完全不能暴露的,如果她一旦暴露,那麼不僅僅是越家會遭到各方勢力的覬覦,甚至連離沙小姐的安危……
而最保險的做法,就是將一切不安全因素全部扼殺在搖籃之內,包括當年的卓鼎。
但是對於離沙小姐而言,如果自己好友的父親死於自己哥哥的手中,這恐怕並不好過。
越鳳柩此時的遲疑,也正是如此。
良久之後,他才疲倦的揮了揮手:“去辦了吧。”
越前神色一斂,立刻點了點頭,恭恭敬敬的退下來了。
……
酒店內,唐括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飛速的翻身下床,警惕的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環境。
宿醉帶來的後遺症就是頭疼得讓他有些難以忍受,低聲咒罵了一聲之後,就開始找著自己的衣服。
他這時才發現,在床邊的小幾上,正端端正正的擺著折疊好的新衣服,上麵甚至還留著一張紙條,用娟秀的字跡寫著:“抱歉,你的衣服送去了洗衣房,這裏有新買的,是你慣穿的牌子。馨芳留。”
唐括皺著眉頭,將紙條毫不留情地扔進了垃圾桶,冷著一張臉換好衣服,推開了房間的門。
套間的客廳內,馨芳正在和伊麗莎白夫人喝著茶,兩人似乎在討論著一款新上市的首飾,各自都笑容滿麵,態度愉悅,看來她們聊得似乎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