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水晶印章裏麵,明明什麼都沒有,看上去清澈透明。
那朵牡丹又是怎麼出現的呢?
還沒等她研究清楚,回過神來的西門已經將她手裏的印章一把奪了過來。
“有什麼好看的,無非就是一些雕蟲小技而已。”西門神色如常的將那枚印章扔進了那一堆印章裏。
越離沙嘟了嘟嘴:“幹嘛?我還沒看清楚呢!”
“反正要賣出去的,有什麼好看的。”西門將那些印章收進了一個木盒子裏:“我知道最近藝術街會有一個拍賣會,咱們可以去試試運氣。”
越離沙聽他這麼說,眼睛都亮了:“就是說,咱們可以有錢了?”
“那可不一定。”走過來的唐括按住了她的腦袋:“這種東西,不是收藏品中的硬通貨,看運氣吧。”
越離沙和原祿水不約而同的垮下肩膀,唉聲歎氣。
西門差點被這兩個家夥逗笑了,不由得安慰他倆:“好了好了,就算這些東西換不來什麼錢,我們也會有辦法的。”
越離沙一臉的苦大仇深:“窮一點也沒什麼……可是我已經吃了整整兩天的土豆泥了,什麼時候才能吃到大餐啊?”
牛排,烤全羊……她好想吃啊。
可是,誰讓土豆是最便宜的食物了呢?
西門笑著說道:“今天的晚餐不是土豆泥哦!”
“真的嗎?”越離沙和原祿水雙雙捧著臉,一臉期待。
西門翠綠的眼眸裏,盡是揶揄,望著兩個人,一字一句的說道:“是麵條。”
大受打擊的越離沙恨不得嚎啕大哭:“那我還不如吃土豆泥呢!”
西門不再理會這個小活寶,自顧自的微笑著,走到一旁去聯係拍賣會的負責人。
唐括掃了一眼和原祿水一起抱著腦袋互相安慰的離沙,緩緩走到了西門身後,狹長的鳳眸裏閃過一絲審視。
西門被他盯得頭皮發麻,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警惕的問道:“幹嘛?”
唐括挑了挑眉:“那枚印章有問題。”
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西門撫額歎息,他怎麼就忘了,離沙和祿水固然好騙,可是他怎麼就忘記了還有唐括這個人精呢?
西門強行鎮定,朝唐括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哪有什麼問題?不過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工藝,有點差異而已。”
唐括扯了扯嘴角:“你瞞得過離沙,可瞞不過我。”
西門歎了一口氣,雙手撐在他的肩膀上,語重心長的保證:“真的沒什麼問題!我有什麼事情是需要瞞著你的嗎?你最近真的是越來越婆婆媽媽了,是大姨夫到了嗎?”
唐括沉默片刻,絲毫不給麵子的一把拍落他的手,揚長而去。
西門望著他消失在大廳門口的身影,鬆了一口氣。
他的視線落到了手中緊握著的這塊水晶印章上,悄然將它藏進了自己的衣袖內,然後將盒子哢嚓一聲蓋上,麵不改色地回了房間。
拍賣會負責人很快就給了西門一個肯定的回複,盡管這些印章來路不明,可是在那些價值連城的藝術品中,根本不值一提,也不會給自己引起什麼太大的麻煩。
更何況,西門紅衣主教+“新任教皇最寵愛的弟弟”這個身份,誰又不想賣個人情給他呢?
因此,當天晚上,在所有人都在幹巴巴的吃著清湯掛麵的時候,西門就宣布了這個消息。
惹得越離沙當即就去翻自己的小豬錢罐,嘟嘟囔囔的說道:“不吃了不吃了,誰愛吃誰就吃去,我要出去吃大餐。”
原祿水也可憐巴巴的湊了過來:“我……我也要吃。”
越離沙攢緊了手裏僅有的幾張鈔票,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摟緊了他的肩膀:“可憐的祿水寶寶,走走走,我們去吃好吃的,馬上就要有錢了,我們吃得起!”
唐括望著這兩個活寶,撐著額頭,不忍直視,提醒這兩個興奮過頭的家夥:“雖然是可以參加拍賣,但是未必能賣得出去。”
“不會的!”越離沙握緊了拳頭:“阿括你就算看不起那些錢多人傻的家夥,也不能看不起祿水的眼光啊,祿水才不會偷不值錢的東西呢!”
“就是就是!”原祿水將頭點得如同小雞啄米:“我可是天下第一神偷,你不能看不起我的職業素養!”
這算哪門子的職業素養?唐括忍無可忍的翻了個白眼。決定不理會這兩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