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祿水的話很快就像預言一般被實現。
低調地坐在二樓貴賓席上的一眾人,望著大廳裏那些為了一副不入流的藏畫搶得麵紅耳赤的家夥,有點瞠目結舌。
原祿水撇了撇嘴:“真是一群不識貨的家夥,那幅畫最多也就值幾萬塊而已,有必要搶成這樣嗎?”
“你懂什麼?”西門笑得很優雅,似乎對眼前這種場景樂見其成:“他們爭的不是這幅畫,是自己的臉麵。”
“激烈點好。”唐括漫不經心地說道:“他們搶得越厲害,我們就越有機會。”
西門微笑著點了點頭,似乎對唐括的話極為讚同。
越離沙看了看唐括,又看了一眼西門,再掃了一眼似乎都一臉讚同的其他人,壓低了聲音去和原祿水咬耳朵:“喂,你聽明白了沒有?”
原祿水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我覺得還是不要去猜測他們這些聰明人的想法比較好。”
越離沙點了點頭,頓了片刻之後猛然回神,一巴掌拍在原祿水的後腦勺上。
“你的意思是說我笨嗎?”
“我說錯了我說錯了!是他們傻,盡說一些傻話,我們聽不懂很正常嘛!”
在越離沙的淫威逼迫下,極力解釋的原祿水可以說是求生欲很強烈了。
就在他倆吵吵鬧鬧的時候,主持人終於端出了那一大盤印章。
這次的拍賣會,大多是一些書畫或者有來頭的珠寶,這批印章夾雜在其中,論價值比不上珠寶,論藝術性比不上書畫,著實有點不太引人注意。
不出大家所料,大廳那些剛剛還在搶破頭皮的家夥,在聽主持人報出底價以後,大多都興致缺缺。
隻有稍微幾個人在主持人的邀請上,戴著放大鏡走上前去仔細鑒賞。
原祿水見到這種情況,不滿到了極點:“一群不識貨的家夥。”
越離沙探頭探腦地看了幾眼,也頗為擔憂起來:“阿括,這些東西該不會沒人要吧?”
唐括揉了揉她的腦袋,嘴角微微上揚:“有時候,他們隻是需要一點火苗而已。”
“啊?”越離沙不明所以的樣子,簡直呆萌得可愛,一時沒忍住的唐括,伸手在她嘴角輕捏了一把:“你等著。”
他從容地舉起了叫價牌。
備受冷落的主持人在見到唐括的牌子以後,眼睛都亮了起來,激動的喊道:“301號先生叫價20萬!”
越離沙倒抽了一口冷氣,拉住了唐括的袖子:“你瘋了啦?你該不會是想自己拍回家吧?我可告訴你,咱們現在可沒有20萬!”
“稍安勿躁。”唐括好整以暇地翹起雙腿,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果然,唐括的叫價猶如一顆投進水麵的石頭。
大廳裏那些還在觀望的人瞬間就騷動了起來。
片刻之後,很快就有人開始加價。
從最先開始的20萬,竟然一路飆升到了一百萬,這對於一些收藏家來說,不算是一筆大錢,然而所有人都能夠看出,那些一路瘋狂飆價的人,並不是真正的收藏愛好者。
不得不說,在這樣的場合,有幾對死對頭的存在,真是讓拍賣者能賺得滿缽。
越離沙的眉頭隨著價格一次又一次的提升,跳了又跳,頗有點膽戰心驚。
更何況唐括那個家夥,不知道抽了什麼瘋,每當價格快停下來的時候,他就會舉牌再次加價。
幾番下來。這批印章的價格,已經被喊到了足夠令越離沙窒息的高度。
她拍著胸口去捏唐括的手臂:“你悠著點,悠著點,等會兒玩脫了,我們就要自己花錢將這些東西買回去了。”
唐括銳利的眼神,猶如鷹一般,嘴角的笑容緩緩變得冷酷起來:“放心吧,不會的。”
“嗯?”察覺到他的心情變化的越離沙,順著他的視線望向坐在樓下大廳裏的一夥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