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沒錯，我就是專製。”唐括牽著她的手，將她塞進了防彈車裏之後，單手撐在車門上，俯身盯著那個妄圖從車裏鑽出來的調皮鬼：“所以你最好乖乖聽話，別逼我把你那把破劍仍海裏去。”
“喂！”越離沙像炸毛的貓咪一樣尖叫了起來：“阿括你是不是皮癢了？你敢扔我的劍試試看？”
回答她的是唐括甩手關車門的聲音。
“……”越離沙氣到發出一聲嗤笑，惡狠狠的瞪著隨之坐到了她身邊的牧斐：“他是不是對我很不好？”
哪知道平時對她言聽計從，從不反駁她任何話的牧斐歪著頭思索了片刻，冷冷說道：“你不乖。”
“……牧斐！”越離沙挫敗地捏住了他的臉，凶巴巴的吼道：“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吖！我才是！”
可憐的牧斐一張俊秀漂亮的臉龐被蹂躪得青了又白，吱吱嗚嗚地了好一會兒才掙脫出魔爪，立刻縮到了角落裏，像一隻小獸一般警惕地盯著越離沙。
直到確認她沒有再次發動攻擊的企圖，他才慢慢的說道：“他對你很好。這很好。”
越離沙的笑容慢慢消失在嘴角。
“我知道。”她嘟囔道：“所以我才不放心呀……”
“為什麼？”牧斐疑惑地歪著腦袋，以他對世事少地可憐的理解，實在沒有辦法明白越離沙的意思。
越離沙嘲笑了一聲，托著下巴望著車窗外正在和那些“保鏢”商量著什麼的唐括，喃喃說道：“他那麼好……對我也這麼好，我會舍不得。”
“嗯？”
“你懂什麼。”越離沙收回視線，又朝牧斐伸出了罪惡的魔爪。
“我呀……舍不得死。這很不好。”
牧斐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撕了下來，牢牢的抓住。
“那就不死。”他不緊不慢的說著：“我們一起好好活著。總會有辦法的。”
“少來。”越離沙大笑了起來：“柩哥哥總是說，生死有命，這就是我的命。”
雖然說著這麼沉重的話題，她的神情依然雲淡風輕，仿佛他們聊的不是生死，隻是討論著去哪裏吃一頓好吃的下午茶。
牧斐垂下眼瞼，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發疼的心口。
“你以前告訴我，不要信命。”牧斐低聲說道：“我一直記著。”
越離沙嘴角的笑意凝固了下來，她掙脫了牧斐的手，疲倦的靠在了座椅上，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傻瓜。”她輕聲說道：“那是我騙你的。”
“你不會騙我。”牧斐執拗望著她：“我不信命了，你也不要信。我們都會好起來的。”
越離沙沒有接他的話，手臂橫在眼睛上，遮去了所有的神色。
“笨蛋。”她喃喃說道。
也不知道是在說牧斐還是在說自己。
車窗被敲了敲，唐括的臉從外麵探了進來：“就要出發了，你不要搗亂。”
下巴朝牧斐揚了揚：“我的車殿後，你看著她。”
牧斐點了點頭。
越離沙將手臂從臉上挪開，凶巴巴的朝唐括吼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囉嗦不囉嗦，煩死了～”
唐括不知道她為什麼又發脾氣，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頓，英俊的臉龐瞬間黑了下來，他咬了咬牙，警告似地指了指越離沙。
“以後再收拾你。”他恨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