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軒為什麼借口不來?
這個念頭滑過腦海,不知為何,花靜琬啞然一笑。
不管高軒怎麼想的,從他不來這事來看,已經很是清楚,他不想看到剛才上演的那一幕。真些往好處想,或許自己落敗也不是他所願意看到。畢竟自己落敗,有損於他的顏麵。
“父王!孩子還得去郡尉府,就先退下啦!”
高遠行走如風,衣袍飄飄,花靜琬欣賞的目光緊緊追隨,她沒瞧見,偷瞟她的柳如煙眼底閃過一道詭異流光。
現在柳如煙敢肯定,新進門的新夫人與高遠有著不尋常的關係,或許,那關係就是從高遠找到她開始。
“父王!來時府中送入了好多的貨,父王也還沒用早點,琬琬想去看看,就先退下啦!”
聽聞花靜琬告辭,高擎點頭應允。
出得門來,深吸一口清新空氣,花靜琬爽極了,迎著朝陽,拾階而下。
範鱉瞅一眼垂頭喪氣、拖拖拉拉跟出的高等,嘴角抽了抽,緊隨冬兒疾步跟上。
路上,避開範鱉,冬兒惶恐不安地聲道:“少夫人!公子夜宿鬆濤閣這事不全府下人都知道,但奴猜來,起碼有三分之一的下人知道,若是有人把這事給王妃一,更別極有可能柳如煙會與王妃了,到那時,依王妃那脾氣,少夫人得倒黴!”
正思考這事呢!冬兒就問了。看來冬兒一直留意著正堂內生的事,替她擔心著。
花靜琬摸了摸唇,驀然回轉身,向遠處的高等招了招手,“大管家!你忙去,範鱉帶我去流芳廳就行了。”
“是!少夫人!”高等揖一禮後,向範鱉使了個眼神,範鱉看得一頭霧水,濃眉擰成一股繩。
看著高等的背影遠去,花靜琬給了冬兒一個極大的擁抱,像是陡然間想起什麼大的喜事,她望著一瞬間尷尬的範鱉鎮靜得笑如剛才,“乖乖!你昨夜留宿在我房中,若是這會兒就事,你得一口咬定公子昨夜回了東苑。”
沒聽到冬兒話,可由冬兒刹時就僵直的身子可想而知冬兒此時已經驚得呆住。笑笑,又湊近冬兒耳畔些,“你不如此,不光我得倒黴,就連東苑所有下人也都得跟著倒黴。經過北側門一事,高等可記恨著你我,一旦我失勢,他倒還不至於敢要我的命,你就不同了,也許會命頃刻間不保。”
想起北側門生的事,冬兒一刹時就覺得塌了,咧開嘴,一副哭苦樣,“可……可……可奴撒不了謊,奴自就有一個毛病,一撒謊就臉紅。”
“還有這毛病?”想了想,花靜琬無可奈何地道:“了就熱得慌。”
“哦!”
聽得冬兒老實的回答聲,花靜琬的心情有些沉重,最後,不放心叮囑,“記住,一口咬死沒人敢把你怎麼樣。”
“哦!”
又是那傻傻的,憨憨的應答聲。
範鱉現在一副老實巴交的樣,恐內心正惶恐不安,花靜琬驀然覺得範鱉也不是那麼的令人討厭,也許,他惡名在外是有別的原因。
心懷美好,有幾分憐惜,放柔聲音,“範鱉!你來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