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來儀稟報,正悶頭喝酒的高軒一掌擊在椅幾上,酒水四濺,他怒氣未消分毫。
柳如煙前幾曾經過,妻子與弟弟關係不清,聽到這話,他初時稍有不悅,但幾晚過去了,他又覺得柳如煙的話好像無不道理。
回門那早妻子失蹤的情景在腦海中幾現,他心中肯定,妻子與弟弟之間關係不清。
鑒於心中的懷疑,他這幾日特意留了來儀在府中暗中監視妻子的一舉一動。
來儀武功不行,可經過他的多年調教,輕功卻不比府中任何一個護衛差,可以神出鬼沒。
幾了,來儀未現什麼,心中略慰,可今晚,妻子太讓他失望。
那猜測像一塊大石重重壓在胸口,又不能向誰訴,他感到心口快石化,甚至感到快出不來氣了。自斟酒,嘩啦啦的水酒聲激蕩,“來儀!聽到他們什麼了嗎?”
來儀攏著手,感到主人的心事更重了,他連呼吸都困難。猶豫一下,上前一步道:“離得太遠,人沒聽到什麼。而且,他們倆的影子清晰倒映窗紗,人一直沒看到他們有什麼親呢的舉動。”
沒有看到並沒有沒有什麼,誰知道在回王府的路上他們之間曾經生了什麼?
高軒不言,來儀的心愈加地惶恐不安,“公子!少夫人去找二公子也許是為了東苑這久貓叫春的事。”
就算為了東苑一事也不允許!高軒冷哼一聲,憤憤一口飲盡盅中酒,掌壓盅於幾,“我已經給足了她顏麵,她有事不會來找我嗎?”
好濃的酸醋味!
原來如此!
來儀偷偷笑了笑,討好地擼袖斟酒,“公子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依人看來,也怪不得少夫人。”
高軒微微扭頭,狠狠地瞪著來儀。
這眼神太嚇人!
來儀嚇得臉色一變,趕緊垂道:“人覺得公子應該給少夫人一個狠狠的教訓。”
教訓!
高軒收回目光,望著椅幾上的那個白玉瓷酒壺,心想:是該給妻子一個狠狠的教訓的時候啦!
她不是要查東苑貓叫春一事嗎?哼哼!他知道的可不比弟弟的少!
。。。。
“冬兒!”
花靜琬輕手輕腳出得北苑月洞門,冬兒正神情緊張地東張西望,絲毫不防身後。
輕輕的一拍肩頭,嚇了冬兒一大跳。那妮子在回轉身時差一點就出一聲尖叫。
花靜琬趕緊向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主仆兩人相攙,在夜色的掩護下快離開。
十來步後,花靜琬突然收住腳步望著左側麵。
那高七既然在東苑最早現有貓叫的那夜曾經帶進過貓,那宜早不宜遲,今夜就得去他住的地方探探。
俗話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興許,今夜一探能有什麼意想不到的收獲。
打定主意,花靜琬向冬兒一陣瞅瞅耳語。
“去祠堂!”冬兒臉色一變,脫口而出。
祠堂是祭祀祖先或先賢的場所,除了“崇宗祀祖”之用外,也用於辦理婚、喪、壽、喜等事,是莊嚴肅穆的地方,是個神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