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靜琬笑道:“所以,我並沒有你,隻葉這丫頭。”
這話的意思是已經夠客氣,下一步,如果她真正當家,還不把自己趕出府嗎?
柳如煙胸口一滯,勉強咽下嘴裏那口茶水,“表嫂喜歡拿去就是,何必為一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琴與個丫頭較真。”
“表妹得極是。卻是表嫂失態!”送什麼琴來全是扯蛋,也太麻煩,而這奪琴也不能授人把柄。
靈機一動,花靜琬從袖中摸出些碎銀擱在桌子上,“表妹!你知道表嫂也沒那清閑功夫,就麻煩你自己上街另買張琴來擺樣子吧!”
柳如煙怔怔望著那大不一的碎銀,喉頭漫上一股腥甜。
這女人倒是省了事,改為要用銀子買下‘飛花’。這點銀子夠嗎?隻夠摸一摸,然而,‘飛花’來得不光彩,不平向誰訴,能奈何?
啞巴吃黃連,有苦不出。
出雪雨齋月洞門,冬兒珍愛撫撫那琴身,“少夫人!你會撫琴嗎?原屋裏也有一張,為什麼從不見少夫人撫?”
琴棋書畫也就不會棋而已,其它的難不倒。
“沈家原也是名門,自就學過。哪能不會!”
回來東苑,不用花靜琬組織,那株老槐樹下已是人滿為患。
主子也好,丫鬟也罷,都在照著圖子做著自己喜愛的玩意兒。這時候沒有主仆之分,大家憑著現學揮互相指點。
東苑的下人除招呼好外來的主人外,也是瞧的瞧,跟著做的做。
中央的那張白玉石桌上,她畫好的那些圖片一字鋪開,分別用石子壓著邊角以免被風吹飛走。
“琬琬!四姨娘這隻灰兔可要做好了。”
章氏做了個比巴掌大些的灰兔,盡管還沒完工,可她還是興奮地把那耳朵極長顯得古靈精怪的灰兔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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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姨娘手真巧!跟琬琬做的那個大白兔又是另一個風格。”
冷氏見識頗廣,一眼就瞧出冬兒懷中那‘飛花’不是一般的琴。
那琴令她想起曾有幸見過的那‘映月’古琴來。‘映月’是先先皇所賜,黃氏以及章氏都沒資格得見。起身迎來,笑道:“琬琬!在什麼地方買的這張好琴?這可不是一般的琴!”
花靜琬心接過,那琴身在陽光下越光滑如玉,越看越愛。
“二姨娘好眼光。卻不是買的,是相公送的!這琴喚作‘飛花’!”
冷氏驚愕一怔,情不自禁伸指輕撫琴身,“琬琬可能不知,傳‘飛花’與‘映月’是一對,這‘映月’早珍藏王府,‘飛花’流落民間,如今,想不到軒兒又尋得‘飛花’還送予琬琬,王府可是喜事一件。”
冷氏如此一,花靜琬更是覺得奪得‘飛花’是理所當然。
話鋒一轉,冷氏道:“琬琬!你與軒兒什麼時候給我們三位姨娘添個大胖孫子?”
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世子妃,談何大胖孫子?花靜琬酸楚不過半分,正想搪塞,那高麗撅著嘴走來,“嫂子!為什麼我做的這個什麼皮卡丘像不像你畫的那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