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也有父王的想法。其實,錢財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知足者常樂,萬事最忌諱貪得無厭。”花靜琬到這兒,話鋒一轉,“二姨娘既然與那姓木的掌櫃熟,琬琬鬥膽,求二姨娘與琬琬走一遭‘富源號’錢莊。”
大雪紛飛,路又滑,出門還得喚轎,多麻煩,冷氏伸手推開窗戶,望著撲簌簌的飛舞的雪花,“這樣吧!你無非也就是存取錢銀,你掌管王府也有大半年了,月錢也不少,二姨娘也懶得知曉。雪這般的大,手又癢癢,讓大秋兒與來紅去一趟吧。”
“謝二姨娘!”
得到冷氏的話,花靜琬當即讓來紅隨大秋兒前去‘富源號’錢莊。
囊中羞澀,不便掃冷氏的興,舍命陪君子,爾後,又讓冬兒與雁趕緊去喚黃氏與章氏前來。
冬兒與雁剛出門沒多久,黃氏與章氏還有高麗就進門來,卻是在各自的屋裏憋得久了,不約而同前往東苑,冬兒與雁在東苑門前就先後迎到她們。
側王妃的名號很管用,大秋兒與來紅進來時花靜琬就察覺到來紅一臉喜氣,知道事已辦成,人多也不問,專注於打麻將。
屋漏偏逢連夜雨,今兒手氣極不好,散場時,三捆一,她輸得挺慘,搜盡冬兒、雁、鳶身上的錢也不夠,隻差把頭上那支最喜愛的珠花都抵給章氏。幸好章氏難得大度的最後一把不用付,不然,那支珠花得成章氏之物。
章氏把銀子放下荷囊,開著玩笑,“琬琬裝窮了吧!定是拿銀子不方便。”
為了堵高山的嘴,全部身家都拿出去了,她也不好,附和著道:“四姨娘知道。琬琬特懶!”
她曆來對錢這方麵都是大大咧咧,未如此過,冷氏臨走時把贏的銀子悄悄放到麻將桌上,把厚棉布蓋住,與黃氏、章氏、高麗不動聲色地笑著離開。
出得門,章氏又意猶未盡地轉回來向花靜琬道:“琬琬!明日沒事吧!沒事我們的麻將可不能斷!”
“那是自然!”含笑點下頭,恭敬目送章氏出門。
冬兒走到麻將桌,一眼就瞧見冷氏擱下的銀子,黑色的眼睛滴溜溜轉個圈,喜滋滋地捧起銀子來,“少夫人!哪個夫人忘拿了贏的銀子?”
看坐位以及掩蓋的布就知道是冷氏故意擱下,而冷氏從來就是個細心周到的人,她不可能會忘東西,“收著吧!應是二姨娘看我輸得連珠花都要抵給她們故意擱下的。”
冬兒難過咧咧嘴,把銀子心擱入妝台抽屜,轉過身,“少夫人都要窮到麻將都打不起了,這王妃什麼時候能還回一萬兩金子來?”
“放心!三之內她會還回來的!”花靜琬伸了長長的懶腰,招來紅近前,“怎麼樣?”
來紅湊近花靜琬耳畔,“木掌櫃查下來,王妃賬戶裏餘額還有八百兩銀子。”
八百兩銀子,算了吧!留給她急用。揉揉手腕,伸個懶腰向坐榻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