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黃老六還活著,難過的花靜琬略感欣慰,好人,自有好報。
宋景費解地望著花靜琬,“鐵錘血洗郡守府可以理解,他為什麼要血洗城中心?”
“這還不簡單嗎?”花靜琬冷冷一笑,“他換上我們士卒的上衫下衣,血洗城中心的就變成了我們的士卒。”
宋景恍然大悟,“意欲煽動暴亂?”
花靜琬的臉冷到極點,“正是!”
宋景臉色一正,“那情況危急,得加緊趕去巴城。”
“走!”
一行人驅馬急奔,臨近次日午時來到集城。
不知是不是巴城城中心被血洗的事傳到集城,街麵上行人寥寥無幾,空空落落。
本是向東城門奔去,花靜琬卻突然下令改道向將軍府。
鐵錘能血洗巴城郡守府,同樣,也會血洗集城將軍府,如果讓他得手,他還會血洗集城城中心。
緊跟在後的宋景不解地道:“元帥!不是直取巴城嗎?”
心中擔心不已,花靜琬卻依舊看起來鎮定,“算時間下來,鐵錘應也到集城。他的目標,是將軍府。”
提心吊膽到來將軍府,就見守門的兩個衛兵躺在血汩裏,看血的凝狀,剛死不久。
宋景一躍下馬,伸指探探兩個衛兵鼻端處,拱手向躍下馬來的花靜琬道:“元帥!已死。”
花靜琬恨不得馬上就將鐵錘生吞裹腹,眸光一寒,拎劍一飆進府。
門的十米處,幽深的庭院中央上空隱隱有打鬥聲傳來。
聽聲音,應該是在府中主樓的院落。
鐵錘!
一飆沒影,一路飆去,所過之處皆有屍體,姿勢不一,皆是刀傷。
立即判斷出,鐵錘應是奪了衛兵腰間鋼刀作武器。
來到主樓的院落月洞門前,就見地下躺著十來個士卒的屍體,有七八個士卒正強為難地在用手中長戈圍攻鐵錘,其中有的人還負了傷,吳義衣袖擼高,可惜是一文人,打鬥插不手,在圈外著急地一邊觀看一邊遊走。
鐵錘穿著與士卒一樣的衫衣,手中鋼刀所過之處便是一道道的玄妙之氣蕩開。
她若是再不到,不過幾分鍾,這兒的人都得成鐵錘的刀下鬼,到時候,不難想象,鐵錘會血洗城中心。
一聲慘叫,一片刀光過,一個士卒中刀倒地,掙紮了幾下,一動不動。
應有人中刀身亡,圍攻圈擴大了些。
麵色一狠,提力一躍華麗麗落到場中。
一道寒光劃過,劍橫於胸,冷眼瞧著鐵錘,貝齒之間溢出的話讓這兒氣度驟降,冷了幾分,“鐵錘!你瘋了嗎?你想我占領的城中大亂,也不至於瘋狂到血洗城中心,亂殺無辜。”
“我是瘋了。瘋了還不是被你逼的嗎?是你,是你讓我顏麵掃地,聲名毀於一旦。”女子來得真快,她為何不趕去巴城,為何來了這兒?他還沒血洗集城城中心呢!她來得雖快,可她全然不是對手,這樣想,麵目猙獰的鐵錘又張狂一笑,“他們不知道反抗,該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