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軒微微側臉,不看一臉愧疚難過的花靜琬,對她,他內心的愧疚與難過相互交織著,一直以來,已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很怕看這種表情,特別是她,“其實,不過也就是一個猜測。 WwWCOM”
花靜琬扶住一株老鬆,這一刻,她感到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如果鬼無蹤沒死,過去了那麼多,恐怕他早就離開。”
高軒緩緩地道:“所以,我更要下崖底看看。”
有點不可思議,大山凸出平地,鬼無蹤若是從山上掉落,那直接到山腳去找就行,何必上山?四下望望,花靜琬蹙著眉頭道:“那懸崖就在這山後?”
“確實的來不是。”高軒轉身指著左側上方,“應該是在這山與另一座大山的窪處。那山偏後些。你想也想不到,這裏的地形自我腳下這山後就急陷下去。但高度尚不是那麼嚇人。可那兩山相接的低窪處的背麵地形突然呈個大木桶直下,下麵深不可測。”
地形這麼複雜,叫禦月的男子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狐疑的仰視著高軒,“禦月!依時間算下來,你們到這裏時已經黑。”
他望著她,眼中依舊是一輩子不能消散的深深痛意,“你得沒錯,這些都是大牛給我的。而且據我四下看來,以及剛才在兩山相接的低窪處看來,一切如大牛所。”
大牛是這裏的人,對這裏的地形了如指掌,點點頭,不再懷疑什麼,“你都已經證實過,我還能什麼。”
高軒一邊緩緩向上爬去帶路,一邊又道:“我還現低窪處地勢雖險,但卻有稀稀落落的古藤垂下。”
花靜琬費力地跟著,“有古藤垂下,更加證明鬼無蹤有生還的可能。”
高軒點了下頭,“你得沒錯。待得亮下去,在崖底找不到他的屍體,就明他沒死,已經離開。”
想起那夜圍擊鬼無蹤的情形,“當日,圍擊也在夜裏進行。”
高軒道:“人難免有疏忽。我這些,並沒有怪任何人的意思。”
是的!他的言語之中沒有一丁半點流露出責怪誰,他隻是實話實。
跟著高軒爬了二十來步,花靜琬已是氣喘不勻,雙腿猶如灌滿了鉛一樣的沉重,伸手拉住一株老鬆,打算作片刻的歇息。
“把手給我。”
斜上方傳來難聽的男音,反正,他戴著黑絹絲手套,猶豫一下,把手伸出,卻一下子被一隻熱似火的大手攥得緊緊的,憑著觸感,她霍地現叫禦月的男子沒戴手套。
他怎麼能不戴手套?
心起漣漪,陡然想掙脫,又現不妥,因為她想,他分明是怕絹絲手套冰著她。
她記得她曾經這樣子想過,戴著這種質地的手套非但不能保暖,反之還會平添冷意。
無主之下,手被緊緊攥著,他輕輕一帶,她輕鬆地跟著。
氣氛很尷尬,高軒無話找話,道:“鬼無蹤傷了你?”
不清楚為什麼,心裏很慌亂,隨口答道:“是的!”
高軒深深一歎,“沒有你與他比拚內力,以他的身手,他早就安全逃脫,決不至於被南宮侍衛率人追到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