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中院,院中,花靜琬撫畢一曲,扭頭望向冬兒,一旁的冬兒還在魂不守舍,一臉春意蕩漾。
喬兒是太監,冬兒竟然不嫌,歎了聲氣,笑道:“冬兒!我想,我是不是該給你置辦嫁妝了?”
“姑娘~~!”冬兒羞得捂住一下子通紅的臉。
隔壁正堂,高遠與高軒圍幾而坐,幾上兩個酒壇半空。
高遠曆來酒量就不大,半壇酒空,他白皙的臉龐微紅,抱住壇口對嘴又一陣狂飲,酒壇擱幾,望著對麵的高軒。
他哥第一次在他麵前摘下麵具,他清瘦了,俊俏的臉從摘下麵具始終不見一絲笑容,鄰院上空飄忽傳來的琴音已停,可他似乎還沉浸其中。
“哥!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與嫂子怎麼啦?你又是怎麼突然成了禦月?”
“弟弟!有些事,到時你自會明白!”高軒斂神,雙手抱了酒壇起來,一口氣喝完,從身旁地板上拾起銀麵具。
呆呆看會兒,從袖中摸出一塊雪白的錦帕,心地擦拭起來。
麵具很幹淨,光亮能映人,可他仍是擦拭得很認真。
擦拭罷,認真看看,心戴在臉上。
高遠再也憋不住,“哥!那你總得拿下桑國後你怎麼辦吧?”
“怎麼辦都可以。”高軒雙手撐幾,望著門外的景致,“殿下對我們大喬郡高家還是格外開恩。”
高遠聽得一頭霧水,眉峰簇起。
弟弟心性太單純,他留在桑國也是保住大喬郡高家這一支脈,高軒緩緩地道:“拿下桑國,我回到大喬郡,馬上著人把二姨娘送到桑國。隨之,如猜得不錯,送親的隊伍也會抵達桑國。隻是,到時哥哥就不能親自為你操辦婚禮了。”
頓頓,又道:“你駐守桑國,桑國等同於你的封土。萬事,須得心!”
提起婚事,高遠一陣的頭疼,衝動讓他臉又紅了幾分,“哥!我是問你拿下桑國後你怎麼辦?”
高軒拿了身旁擱著劍在手,‘嗖’一聲銳響,劍出鞘一半,劍身鋥亮,冒著絲絲寒氣,他望著倒映他臉龐的劍身道:“你別忘了,你當初為何隨殿下出征?你別忘了,我是大喬郡王爺!”
“懂了!”高遠失魂落魄垂下頭,一瞬間,他明白了,他哥心中不是沒有他嫂子,隻是心裏還有大喬郡,可恨,他一直誤會他哥對他嫂子不好,還曾……眉頭幾皺,抬眸,紅了眼眶,道:“哥!我對不起你!”
高軒苦楚一笑,劍入鞘,他把劍朝高遠拿近些,“這寶物愛人嗎?”
這是一把下人都夢寐以求的寶劍,高遠點頭。
深吸一口氣,高軒緩緩收回劍擱放麵前,又道:“寶物誰不愛?是我把她推了出去,所以,你沒有對不起我。”
高遠的心,緊緊的揪著,含淚,“哥!”
高軒欣慰應一聲,“跟著你的來儀與高低等人與你嫂子太熟,我擔心你嫂子會認出他們。”
高遠抽泣一聲,“我會把他們調到船廠,盡量避免與嫂子見麵。”
“好!該來的總會來,讓一切趕緊運作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