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希此時恨屋大,恨大衣箱離自己遠,屋僅容她與大衣箱就行,那大衣箱就在腳邊。WwWCOM
帶著風到,心急火燎打開鎖,掀了大衣箱。
五顏六色入眼,衫裙不平整淩亂不堪,心中一咯噔,臉色鐵青。
曉影驚恐萬分地道:“夫人!這是怎麼回事?”
被人翻過了,張希在心中怒吼著,也不答話,伸手抓住綾羅綢緞就往外扔。
全扔出,底箱空空,一生積蓄以及值錢的東西皆不翼而飛。
雙眼茫然,失魂落魄,半晌,她軟軟站起來,嘴裏叨叨,“進賊了進賊了……”
慌亂、驚恐、無助的雙眼無意瞥見地上躺著的折扇,怔不過霎時來了精神。既然是進賊,那這把無端冒出來的折扇就是罪證。
動作迅,拾起折扇翻來翻去看看,望著曉影疑惑地道:“這扇子怎麼這般的眼熟?”
曉影怯怯地道:“卻不是眼熟嗎?奴曾見五公子用過。”
“候放?”張希恍然大悟不是相府進賊,而是遭家賊。
女兒候玉前幾日因從候氏處搶來的禮分不公與候放大打一架,後姬冷冰知曉,雖偏向女兒,可女兒最後分明隻分到之前所得的一錠金子,候放那是不甘分女兒金子,恨上了女兒,連帶著恨上自己。
恰在此時,一身雪白中衣的候玉帶著兩個婢女哭抹淚跑進來,她人未近前,嚎啕聲就傳來,“娘!孩兒的飾被五哥那殺的偷了。”
張希怔怔地站著,忘了話。
近前,候玉把攥在手中的錦帕向張希亮去,“娘!這是五哥留在孩兒妝台的,上繡有兩支竹,孩兒曾見五哥用過。”
候放那子夜夜宿在煙花巷,有多少金銀都不夠他揮霍,他是窮瘋了,報複女兒連帶偷了自己一生的積蓄,女兒的飾理所當然也不會放過,如此一想,張希一口黃牙,被她咬得‘嘎吱’響。
候玉把繡著兩支竹的錦帕擲在地下,哭哭啼啼地瘋踩踏著,“娘!大娘偏心,處事不公,決不能放過五哥。”
胸口那大火一下高漲,燃燒了張希整個人,她氣極敗壞朝曉影出一聲震大吼,“曉影!去把人全叫來,本夫人今日要替大姐教訓教訓候放那子。”
曉影跑到門連聲喚,立即攏來十多個婆子與婢女。
大抵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張希性子本潑辣好鬥,吃不得虧,婆子與婢女一聽主子的積蓄等等被偷,又聽得主子要去教訓候放,不用話,各自去拿上掃帚等等。
“竟敢偷到夫人姐頭上,這還得了?”
“玉欄苑的人有仇必報!”
一陣憤憤不平議論,這行人浩浩蕩蕩氣勢洶洶來到狂瀾居。
從煙花巷回來沒多久的候放正望著桌上那從而降飾金銀玉器飾狂喜不已。身體虛乏,渾渾噩噩,隻顧著高興,完全沒想自己房中怎會平端添這麼多的金銀飾玉器。
一行人以大軍之勢撲進門來,贓物就在眼前,張希熱血沸騰,候放不再是兒子,姬冷冰是誰也不管了,不問什麼,指揮下人一並撲向候放,候玉尖叫著,順起拿起椅子瘋一般地衝在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