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氏此刻可憐得令人心酸,花靜琬的心梗得難受,心頭百轉千回,道:“母妃!既然你能離開相府,又深夜叩響我的鋪子,那琬琬怎能不原諒母妃?”
候氏心頭一下添重,媳婦這般,明顯有點勉強,終是積怨太深。Ww WCOM
花靜琬嘴角漾起一抹笑意,“母妃!你知道,琬琬是個直人,錯話你不要見怪。”
是的,媳婦就是個直人!候氏豁然大度,“琬琬!母妃這就告訴你高山親生父母家鄉在何處。”
這一瞬間,花靜琬心陡熱,眼眶乍紅,“母妃!已不用!他逃不掉!”
候氏怔怔,歡喜得落淚,“別叫母妃了,以後叫娘!娘沒女兒,往後,你就是娘的親生女兒!”
一時半會不適應,憋半會才憋出聲‘娘’,但候氏看起來很是高興。
候氏在正屋旁的房間住下,人猛然增添,晚月在房內打了地鋪。
安頓好來投的所有人,叮囑來儀記得第二去買進油鹽柴米,花靜琬這才睡下。
剛蒙蒙亮,心有愧的五個下人便先行起來前到廚房幫忙,高分等人也隨後起床,廚房裏幫不上忙,柳如、槐然打理院子,高分與習屏來到荒院,見車軲轆有泥跡,拎水前去擦洗。
冬兒端著盆水進來,一臉喜氣,“少夫人!晚月他們是好久來的?”
花靜琬輕輕瞥眼冬兒,抬腿下床,這丫頭,如往日一樣睡得真沉,自已出門入門都不曾吵醒她,“你啊!半夜有人入鋪子別指望你了!”
冬兒‘嘿嘿’笑兩聲,把盆輕輕擱下盆架,湊近花靜琬,聲道:“老王妃在院中呆,除去來儀還沒起床,其他的人都起了,高護衛與習護衛竟然在洗車軲轆。”
這是心中有愧,卻是不用如此,拿了五百兩銀子給冬兒,讓她喚上晚月與兩個下人出門去給候氏買些喜歡的吃的用的,並提醒,一定要給買些上好衣料,又提醒,同來的人一並給買兩套新衣布料。
在妝台坐下,沒會兒屋門一暗,扭頭望去,便見候氏單獨一人進門來。
“娘!怎不多睡會兒?”
這一次,娘叫得麻溜多了。
候氏紅了眼眶,悲悲切切來到花靜琬麵前,心從懷中摸出那張一萬兩麵額的銀票來,“琬琬!這銀票,娘也用不著,還是你收著。”
那夜去見高分的時候,確實給了高分一張一萬兩麵額的銀票,此舉,卻是怕候氏在相府呆不長久,想為高軒盡點孝心,但卻是沒想到候氏會來投奔她。
候氏愛財如命,竟然能把到手的一萬兩銀票還給自己……
心裏有的感動,心把銀票疊好,揣入候氏懷中,“娘!多年居相府,你手頭已是所剩無幾,咱們家雖不如從前,但好呆你還是王妃身份,這錢,你且留著。”
又喚一聲‘娘’,愕然現自己的聲音已是那麼的親切與柔,就好似在喚沈劉氏一樣。
候氏輕捉花靜琬的手捏著,哽咽著道:“琬琬!讓娘怎麼好?”
“不用什麼?多一點包容就行!”
吃過午飯,冬兒與晚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