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靜琬輕輕抬住候言的手,雙眸迸放一別多年再重逢的喜悅,“舅舅多禮!這叫琬琬如何受得起?”
舅舅!慚愧,在秀湖,曾動過一絲邪念,候言的心‘砰砰’狂跳,當下不敢抬頭,落下的視線呆一呆,驀然鎖住花靜琬裙間的青鳥玉佩。 WwWCOM
她此時佩青鳥玉佩是什麼意思?嘴裏自稱為‘琬琬’,實則是想提醒自己她也是秀湖‘蝶舞’?
相府門前不宜多話,盡管心中有諸多的疑問,也極為懵圈,但候言不枉是百官之,還是看似平靜的朝花靜琬做了個請入府的手勢。
視線放遠,透過府門,花靜琬向府裏望去,“舅舅!你倒是歡迎,但想來舅媽不是很歡迎琬琬!”
女子這樣,可見關係並沒有因妹妹的離府而惡化到結上仇,心結一解,候言笑著刻意道:“一家人,清楚便算,過了便算,你舅媽不會放在心上。”
“聽舅舅此話,琬琬就放心了。”頓頓,愁腸百結地望著候言,“舅舅!琬琬此來還有一事。”
候言笑道:“什麼事給舅舅。”
“舅舅不知,最初到琬琬鋪子中去要青鳥玉佩的並不是五表弟,而是大表哥府中的下人。琬琬想了多日,百思不得其解。大表哥不識琬琬,琬琬也不識大表哥,想來大表哥更不會知道琬琬就是‘佳人世家’的女東家夕花,既然如此,他是怎麼知道青鳥玉佩在琬琬手中的?”
這事,當初冬兒去禦史府見候時本想讓冬兒問的,但考慮到候一向嘴嚴,不會如實相告便也就作罷。
候言微微思索,擰著眉道:“前不久,下早朝時,喬兒總管曾喚住過兒,後兒神情極不自然,我問他喬兒總管給他了什麼,他卻笑著不過是開了幾句玩笑。兒向來不苟言笑,不善嬉樂,喬兒總管刻意喚住他不會如他所。”
怎把高明忘了?“如此來喬兒還真是多事!”
喬兒與冬兒關係那般的好,怎會多這種事?喬兒的身後,似乎隱藏著有著不為人知的強大力量,隻是有一點很是明了,大兒子被利用了。不止大兒子,連鎖反應,出事的家人都被利用。
“喬兒若是再來鋪子,我定要問問他是何道理。”有禮謙和一笑,福了福,“舅舅!那就不打擾了。”
候言斂了神飛的思緒,佯裝得詫異地道:“琬琬!你難得到府前,不進府坐坐嗎?”
“不了,改日再來拜見舅舅舅媽!”
她款款向轎子走去,冬兒疾步上前,挑了簾布。
在轎中坐下,衝著候言笑得明媚,“丞相!如有空,想聽蝶舞撫琴了,可到‘佳人世家’。”
臨走時自稱‘蝶舞’是什麼意思?候言心頭一訝,揖禮道:“得閑了,定去拜訪。”
轎經過那飄出一角袍裾的老樹時刻意挑簾看去,那裏,已無來儀,可她分明能清晰的嗅到來儀留下的氣息。
太熟,沒辦法!
不急,想賞景,轎子便行得慢悠悠。
回到鋪子中時已是傍晚,邵旗幾個時辰前來儀怒形於色回來,後拿了劍,拎了包袱大步出門。
他追出問來儀去什麼地方?來儀想想,要去追老夫人,並讓他帶話給花靜琬,讓她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