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靜琬爽快地道:“一言為定!”
“琬琬!”高軒容顏微微一沉,“黑曼羅與史宴是朝廷重犯,你怎能與她做此誅滅九族的交易?”
花靜琬歪著頭不善地斜視著高軒,麵有些許怒意,“你沒看見二弟被她控製了嗎?你想二弟死嗎?”
高軒一時語塞,稍後不耐煩地道:“就算你有此心,可皇上差點死在史宴手中,他斷斷不會放了史宴。”
花靜琬看起來有些張狂,“那我可管不了,他不放也得放。何況,以我的身手,我需要他同意嗎?”
“琬琬!想要救出史宴那也是困難重重,幾乎不可能。”
許是夫妻兩人口氣都不善,花靜琬騎的那匹叫‘羅刹’的馬不安起來,在原地不斷走動,她拉緊了手中的韁繩,看似怒不可遏地低吼道:“我不管,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救出史宴。”
“你怎如此倔強?不知這樣做會連累我們高家嗎?”
她冷笑一聲,聲音大了些,“你就知道連累,那是你親弟弟,你唯一的弟弟,你怎能出這種話來?我知道了,你恨他當年在我危難之時幫過我。”
高軒眉峰深深地簇起,“你怎出這種話?我瞧你是嘴上原諒我,實際上還恨我入骨。”
一張俏臉冷到極點,“我恨你什麼?”
“恨我當初把你趕出王府,恨我娶了柳如煙又娶了兩房夫人,還恨我十二年未找過你。”
“高軒!你竟然當著這麼多的人這些?那好,那我們就來揭揭老底。”頓頓,怒吼道:“你,當年,你發現上了柳如煙的當,是不是還暗暗歡喜?”
“你……無理取鬧!”
“被我中了吧?我就知道你當初是這樣的。”冷笑兩聲,“高軒!我告訴你,你不把你弟弟的生死當回事,可我卻不行!”
這夫妻兩人吵開,來儀等人看傻眼。
黑曼羅眉眼一喜,暗想:這夫妻兩人鬧成這樣倒明主子有救……
豈不料,一刹那的分心,夜雨中那本是騎在馬上的女子身影一閃,她眼前一花,一指便點來,急朝後飛襲閃去,有驚無險,未被點中,但逃閃中,又見女子纖纖素指嫻熟地連連在高遠身上點去。
落到田野,女子已經站在高遠身後,衣袂飄飄,裙裾飛起跌落,她美如上的仙子,那表情,就如審視一隻待宰羔羊一般的傲然審視著她。
“縱使我能保證把史宴交給你,可你全然沒有這個資本。黑曼羅!與本王妃做交易你還不夠格。”
這夫妻兩人太狡猾!竟敢在自己麵前演戲?黑曼羅一張白淨的臉氣得成了紫色,轉瞬低低地笑了起來,“滄南王妃!你以為你點了高遠的穴道,我便控製不了他麼?”
趁著黑曼羅分心點了高遠的穴道確實是這個意思,嘴角尷尬地扯動一下,難道被點了穴也不能暫時擺脫黑曼羅的控製麼?
“高遠!”
隨著黑曼羅一聲輕喚,高遠的身子奇跡般地抖了一下,隨之靜凝。
高遠依舊僵硬如前,可那詭異的呼吸間抖動卻猶如沉睡了多年的怪獸即將要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