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不要!”喬夜離拚命搖頭,她抓著裴錦宇的手臂,用力的搖,“錦宇,你帶我離開吧,我們離開這裏!”她那麼期盼的望著他,雙眸裏仍舊是多年前,不摻雜誌的純澈,仿佛這麼多年的歲月,這些坎坎坷坷生生死死的經曆,都從她的生活裏消失無蹤,眼睛總是承載生活沉澱物的所在,她的眼睛裏,如果你能夠堪破那表層的冷漠,將發現,它們完全是空白的,如同水晶一樣。
裴錦宇一直深深的望著她的眼睛,舍不得離開半分,心裏的感覺百味陳雜。待喬夜離漸漸安靜下來,他俯身親吻她的眼睛,喬夜離反射性的閉上眼。溫暖濕熱的觸覺,是那樣熟悉,那是裴錦宇一直以來的習慣。他那時說,她的眼睛裏,盛滿了世間最美的風華。
“夜離,我們走不掉。”裴錦宇一邊親吻她的眼睛,一邊低聲而無奈的說,那麼不忍心,可是,卻必須說出來。
喬夜離的眼神迅速冷卻,原本那些熱切的渴望,仿佛不曾存在過,她把放在裴錦宇身上的手,不假思索的拿開,冷淡的看著他,“我明白了,請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如果,不能離開,那麼至少,讓我一個人躲起來喬夜離轉過頭,不再看他。
“嗬……夜離,”裴錦宇站起身,冷笑一聲,他輕輕側了側臉,快速掩飾些什麼表情,再次正視她的時候,滿目冷酷與嘲諷,“你忘了?如今,你是我的人,你沒有資格趕我走。”
“去衣櫃裏選一套衣服,今天隨我去天啟。”裴錦宇看著她,指了指衣櫃,冷冷的命令。喬夜離坐著沒有動,隻是垂著眼眸,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
“給你十五分鍾時間,換不好衣服,夜離,”他俯身在她麵前,看著她的臉說:“你應當知道會有什麼後果。”說完,裴錦宇起身匆匆出去。
外麵莫棋已經在等著。見他出來,便上前跟著在他身後邊走邊說:“昨晚未辦完的文件,已經整理好帶去公司辦,娛樂中心今天有貴客,請了著名鋼琴家夏清祐現場伴奏,你看還要不要親自過去?”
“今天沒時間處理文件,放回去,晚上回來看。”裴錦宇快步走著吩咐,“夜離和我一起去天啟,我可能要晚到一會兒,你先去,安排好所有事情。”到樓下停下,裴錦宇回頭看著莫棋嚴肅的說:“今天來的據說是英國貴族,是朋友介紹來,有意與我們談生意,一定不能出一絲差錯。”
“是。”莫棋認真的回答之後,又略帶遲疑的看著裴錦宇問:“帶著離離去方便嗎?”頓了頓,見裴錦宇隻是看著他,沒有什麼反應,他才接著說,“我們這種生意場上,很多東西都不是那麼光明正大的,離離去會不會又要跟你鬧?”
裴錦宇皺了皺眉頭,揉揉額頭,說:“鬧是必定的,但是還是必須帶她去,她必須清楚如今我在做著什麼樣的事情。”說完,便自己上了車,黑色的加長林肯,上麵放著莫棋為他準備的兩份文件,趁著路上可以處理兩份。
莫棋看看他,歎息一聲,也就沒說什麼,上了另一輛車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