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浩,有事麼?”喬夜離調整了一下思緒,坐下看著江宇浩問。
江宇浩自己也坐下,卻並沒有說話,隻是局促的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喬夜離見他似乎很為難很緊張,便倒了杯茶,遞給江宇浩,也不催促,隻是溫和的笑。對於弟弟這個寶貝,喬夜離還是挺喜歡的,乖巧懂事,並且難得跟她性情還算相投,她是拿他也當弟弟看的。
在喬夜離安靜溫和的微笑下,江宇浩抱著手裏溫暖的茶杯,似乎得到了鼓勵,看著喬夜離問:“大姐,你怎麼會跟夏清祐這樣的人做朋友?”那樣子卻並沒有太多的疑惑,反而更多的是羞愧,以及某種痛苦的掙紮。
喬夜離這個人,有些事情上笨的可怕,單純的像個小孩子,有時候卻聰明無比,很多潛在的東西,她總能一眼便看出來。江宇浩這個問題真正想問的是什麼,她心裏很清楚,卻並不急著點明,隻是淡淡一笑問:“清祐怎麼了?”
“他……”江宇浩頓了頓,才小聲說:“他是……他是同性戀,一個男人甘願雌伏於別人身下,大姐難道不鄙視他?”說完,便深深的低下頭,不敢看她。
喬夜離微微一笑,溫和的說:“宇浩,把頭抬起來。”
江宇浩聞言聽話的抬起頭,怯怯的看著她,滿臉慌亂。“清祐他很愛薛漢平,為了愛情付出任何東西都是可敬的。”
“連男人的尊嚴都可以?”江宇浩困惑的看著她問。
“有何不可?”喬夜離笑著反問,看江宇浩還是未能有絲毫的釋懷,便看住他的眼睛,緩緩問:“宇浩,你愛若君麼?”
江宇浩還算是個孩子,藏不住什麼心事,也不懂得撒謊,見喬夜離問,便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愛他。”
喬夜離笑了笑,語重心長的說:“宇浩,人活著應該隨心,倘若真心愛一個人,便努力去愛,盡可能包容愛情裏一切不是的因素。”江宇浩還是不解得望著她,便笑問:“宇浩,你想離開若君嗎?隻要你願意,我隨時可以幫你離開他。”
江宇浩瞬間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真的……真的可以嗎?”他似乎不太相信,結結巴巴的又追問一遍。
“有何不可,並且若君給你東西,我可以一樣不少的也給你。”喬夜離仍舊是淡淡的笑,“隻要你想離開,就隻管按照自己想的來做,其他一切盡可放心,有我做主。”說吧也不急著要講好做決定,隻淡淡笑道:“回去仔細想想,想好了,來找我。”然後,就起身走了。
晚上裴錦宇回來,喬夜離向他講了白日的事情,商量的說:“如果宇浩來找我,你可以幫他麼?”她很不確定的望著他,眼神閃爍不定,帶著很多可憐兮兮的乞求。
裴錦宇沒有說話,脫了衣服上床抱住喬夜離,慵懶且漫不經心的挑逗她,他親了親她的薄唇,才笑著問:“夜離,若君是你弟弟,你卻背後壞人家好姻緣?”
“有時候,對於相愛的人而言,分離未必不是一件壞事,唯有分開腦子才能清醒冷靜,有些問題才能看清楚。”喬夜離低著頭,頗有感觸的說。
“是麼?”裴錦宇看著她,挑著眉反問,“我倒沒見你有什麼領悟,還是笨得一塌糊塗。”喬夜離聽了他的調侃,也沒反擊什麼,仍舊說江宇浩的事情:“他們是相愛的,可是,都不太懂事,有些東西還看不透,需要讓他們痛一痛,明白明白。”停頓了一會兒,喬夜離才接著說:“難得他們真心相愛,我們這些局外人還有什麼不可以做的?”
屋子裏安靜了好一會兒,裴錦宇才長歎一聲,苦笑著低聲說:“局外人?夜離,你竟然敢自稱局外人!”別人相愛,你尚且能夠懂得,為什麼對他卻如此殘忍?他似乎突然失去所有耐心,開始瘋狂的親吻她,連脫衣服的心情都沒有,直接就撕爛了,這衣服是今日心情好,特意選來穿的。
喬夜離還不曉得自己怎麼惹惱了這位老大,來不及疑惑,就已經被裴錦宇三下五去二的剝了個精光。“錦宇,不要!”以前在倫敦的時候,年紀漸漸大了,這方麵的事情總是要解決的,而且西方人向來在性愛方麵開放,他們兩個人受了影響,也就沒有顧忌中國傳統的那些觀念,況且,裴錦宇那時是一個心思要娶喬夜離的,早晚也不用計較了。隻是沒想到,後來生出那許多變故。
不過,他待她總是很溫柔的,每一次都強忍著跟著她的感覺走,從來不會來強的,怕傷著她,所以以前的每次做愛,喬夜離都是最快樂的那個,她身子弱,有時候到半途便哭著叫受不了,裴錦宇即便沒釋放,也忍著退出來,又不想離開她,抱著她舍不得,便生生忍下來。
如今,卻再不顧她是否快樂,隻管發泄自己的欲望。喬夜離一直哭,一直乞求:“錦宇,好痛!”
“夜離,留些力氣吧,我不會再因為你受不住便停下。”裴錦宇一邊用力衝撞,一邊冷冷說,聲音因為在情欲中,顯得性感而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