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沒有誰……”喬夜離受驚一般,猛烈的搖頭,手卻緊緊抓住夏清祐的肩膀,因為太過恐懼,十分用力,夏清祐深深皺起眉頭,看著喬夜離,不過不是因為疼痛,而是不解。究竟怎樣的事,讓這個其實還算堅強的女孩子,這樣崩潰,裴錦宇不是一直將她保護的很好嗎?
“小離離,睜開眼看著我。”他在她耳邊輕聲說,“小離離,是我,夏清祐,不是你噩夢裏的那個人,睜開眼看著我。”喬夜離逐漸停下不停搖動的頭,眼淚卻還是一直往外流,夏清祐繼續溫柔的,卻用喬夜離最熟悉的語調略略頑皮的說:“小離離,你看啊,是我。”
喬夜離緩緩睜開眼,看到夏清祐氤氳著情欲,卻仍舊很擔憂關心的一張臉,“小離離,你看,是我,要懂得享受,要讓自己快樂,噩夢已經過去了。”
“清祐?”喬夜離迷蒙的看著他,夏清祐微微笑了笑,一邊慢條斯理的挑逗她,一邊輕笑:“小離離,做愛應當是一件快樂的事,難道裴錦宇一起的時候,也這樣又哭又鬧?”他俯身輕輕吻了吻她的耳垂,以緩解她的緊張和恐懼。
喬夜離眼神朦朧的看著夏清祐,一副無辜的模樣,除了眼睛裏漸漸彌漫起的情欲,她這樣子看人幾乎就是孩子的眼神,純澈清新,夏清祐調侃著笑道:“小離離,我猜裴錦宇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一定很痛苦。”
“為什麼?”喬夜離好奇的看著他問,“你怎麼知道的?”
“夏清祐原本已經停下的衝擊,再次開始,撞到某一點的時候,喬夜離一下子失去說話的能力,所有的聲音都化作靡靡呻吟,夏清祐笑了笑,沒有再多說話。
在船上的兩日,喬夜離除了去廁所,沒有出過房間,夏清祐叫了吃的在房間裏吃,吃完之後,她就靠在床頭,發呆,有時候坐累了,便直接躺下睡覺。夏清祐也不過多勸她,由著她去傷感,自己卻到處亂逛,和船上的男男女女打趣調情。
船靠岸之後,他們又換乘火車,因為害怕裴錦宇和薛漢平來查,不敢坐飛機,喬夜離厭惡汽車的味道,唯有火車,她尚可忍受,裴錦宇他們一時還查不到。一個小小的車廂裏,光線一直是昏暗的,喬夜離依舊不肯出門,蒙著頭睡覺,日子過的不知今夕何夕。時常在睡夢裏,她驚叫著錦宇無法醒來,一定要夏清祐在旁邊溫和的叫上幾聲,才能夢魘裏掙紮出來。
夏清祐現在是非常後悔帶著這麼個麻煩精一起出來,真是像玻璃娃娃一樣,太脆弱,可是,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明明覺得這個女孩子很堅強,很冷漠,也是因此當初引起他足夠的興趣,他也才會費心思在後來去接近她,想不到此時,竟是這番狀況。不過,他是一定不會打道回府的,他答應過別人的事情,還是要做完的,撇開朋友的請求不說,單是這個女孩子這樣的讓人心疼,他也必須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