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說得真好!”夏清祐怒極反笑,瞪著裴錦宇冷笑著說,又看看喬夜離,突然就沒了與他們爭吵的興趣,一把甩開裴錦宇,衣服領子給抓得淩亂了,不過他也懶得在意,轉身就要走,背對著他們冷冷說:“以後不要再出現我眼前!我夏清祐甘願認輸!”
“清祐!”喬夜離也看出來夏清祐是想起受傷至深的事,能讓這個什麼都不在乎的人,傷到丟掉半條命,她可以想象那是怎樣一種刻骨銘心。而今,聽這話的意思,這些傷害似乎是她一手造成的。
她在夏清祐要步出病房的時候,快步追過去,抓住他胳膊,急切而抱歉的說:“清祐,不要生氣!”夏清祐一把甩開她,冷笑:“夜離,夠了。”他好像很累的樣子,淡淡的幾個字,便要繼續走。
不過,喬夜離當然能夠感覺到他冷漠背後,那種累到筋疲力盡的傷,自然不會在這時候放他一個人走,見拉不住夏清祐,幹脆撲進他懷裏緊緊抱住他,聲音帶著顫抖的乞求:“清祐,我跟你走!你說過,隻要我願意,就配我平淡的過一輩子。”她就那麼緊緊的抱著他,任他怎麼推,也不肯放手。
“你……唉……”夏清祐有些無奈,無力的靠著門框,仰著頭閉目,努力平靜了一下情緒,才又低頭正視喬夜離,很無可奈何的問:“雲信為什麼要把你交給我?他怎麼能,那麼狠心?”喬夜離看著他,滿臉疑惑,不過夏清祐也沒有再說什麼,握住她的手低聲而堅定的說:“走吧。”
“夜離!”一直靜靜看著他們的裴錦宇終於開口,厲聲嗬斥,“你去哪兒?!”說著便走過去要拉喬夜離,結果被夏清祐一把將手打開,瞪著他冷冷質問:“裴錦宇,我說過,這是雲信臨死遺言,不過這麼一會兒,你忘了?”看著裴錦宇愣了愣,才又接著說:“她說的是要跟我走,不是跟你回去!”
裴錦宇在聽到雲信名字的瞬間,瞬間收起強硬的態度,表情複雜的看著喬夜離,淡淡問:“夜離,真的不要跟我回家?”他又看了看夏清祐,才說:“你真的決定選擇他?”
“錦宇……”喬夜離猶豫著叫了一聲,卻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最後隻能以最輕微的動作,點了點頭。雖然別人幾乎看不到她點頭的動作,可是,裴錦宇卻看得清清楚楚,淡淡道:“走吧,我也不會再找你。”語氣和聲音都很平淡,似乎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話,沒有半點裴錦宇對喬夜離自始至終,一直都有的霸道,和死不放手的習性。
他輕輕的歎了口氣,低聲說:“這些日子,我也有在想,夜離,”他深深的看著她的眼睛,透徹心扉的疲憊,“一直這樣小心翼翼,不顧一切的愛你,也許是個錯。”頓了頓,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才又接著說:“夜離,從我們相識到如今,八年了,我不願意再愛你。”他越過他們走出病房,背對著她:“做男人是該像漢平那樣,該放手的時候,放的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