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他回頭冷冷盯著她說,頓了一下,才又自嘲的笑了笑,“喬大小姐如今是縱貫黑白兩道的大人物,像我這種人豈有資格說這話。”他把自己的胳膊從她手裏努力抽出來,可是喬夜離堅持著緊緊抓住他不放,無奈,裴錦宇隻得放下箱子,用另一隻手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然後,淡淡的說:“我們並不熟悉,請大小姐自重。”
“錦宇,我又做錯什麼,何苦這麼懲罰我?”喬夜離雙手背在身後,緊緊握成拳,無奈而不解地看著裴錦宇問。
“你沒有做錯什麼,我隻是累,不願再替你管理這些東西。”裴錦宇重新拎起箱子,淡淡說,然後不再多說,出門去了。她沒有再拉他,他一句請自重,已經是一把刀紮在她心裏。
“大小姐安心休息,屬下就在門外。”身邊站的人恭敬地說了一句話,便自覺推出去,關上門。寂靜的房間裏,隻剩下她一個人,這個房間她住了那麼多年,可是,第一次發現,它是這樣的空茫而冰冷,第一次,感覺它大得過分。
喬夜離站在門後愣了好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快步走到窗前,外麵裴錦宇的背影在小道上漸行漸遠。沒有人跟著,他自己拉著箱子行走,看上去孤單而疲憊。她一直站在那裏看著,他一直沒有回頭。她也覺得異常疲倦,暫且不願再去思考,裴錦宇接下來要用什麼招數對付她,也再糾結於他為什麼好端端生這樣大的氣,躺在床頭摸索著拿被子捂住頭,便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次日清晨,是窗外的鳥叫聲叫醒了她,睜開眼,她習慣性的去尋找錦宇,結果房間空洞洞的,連安慰她的夏清祐都不在,隻有她自己。陽光微薄的灑進來,仿佛也帶了冰淩般的寒氣,讓她覺得沁入骨髓的冷。
起身看看身上的衣服,經過一夜的沒有知覺的睡眠,已經皺得不像樣子,不能再穿,正想叫人拿套衣服來,忽然看見放在一角的漂亮衣櫃,試探著過去打開,裏麵的衣服都還在,各式各樣,都是按照她的風格和身材比例,量身定做的,大多都還新的。不過,衣櫃空了一半。上次換衣服的時候,那裏放的是男裝,大約,就昨天,它們都被主人帶走。
洗刷完,喬夜離出門,已經有人在外麵等著,見她出來,都低著頭問:“大小姐要去哪裏吃早飯?”喬夜離看看他們,很聰明的沒有再試圖澄清她不是他們的上司,遊戲已經開始,她知道,隻要裴錦宇不說停,她必須一直配合演下去。
想了想,她問:“錦宇平時喜歡在哪裏吃早飯?”
“裴先生是早餐送進辦公室,一邊辦公一邊吃。”其中一人馬上回答,沒有耽誤片刻。喬夜離無語,這話說得真是完美,真是絕對維護上司。不過,有空回家,折磨她的人跟她為幾句話斤斤計較的人,會是這樣的工作狂?喬夜離自然不會相信,一邊下樓是,一邊問:“可以不吃早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