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肖麗見杜然坐了下來後湊上前,道:“小然,你昨天下午怎麼不見了?老師找你很久了!”
因著杜然是班裏唯一一個不住校的備考生,所以直到第二天,肖麗才有機會問出這個問題。
杜然露出一個歉意的笑,道:“我去和老師解釋過了,吃壞了肚子去廁所比較久。”
“那你要注意點了!這種時候了,吃得要小心!”
對於善意的關心,杜然感覺心中一暖,正準備說話的時候,餘光一瞥,卻見她身旁的窗戶外一張慘白的臉一閃而過。隨後碰的一聲巨響,像是重物墜地的聲音。
教室開始傳來幾聲尖叫。
“死人啦!”
“有人跳樓!”
“快去看看!又人從上麵掉下來了!”
杜然僵硬的坐在位置上,臉上的血色退的一幹二淨,剛剛那一張慘白的臉她怎麼也不會忘記。
肖麗立刻抓住杜然的手也擠上到了窗戶旁,杜然忍著心顫往下看去。
下麵是一片水泥地,還有著不少碎石,而此時那裏躺著一個人,四肢呈現詭異的扭曲,一灘鮮血從腦袋緩緩溢出,蔓延了一片地麵。
杜然看見那張臉,年輕嬌豔的臉,此刻卻沾上了鮮血,那一雙眼睛在看著她,滿是怨毒,嘴角還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就像是在對著她說:下一個,到你了……
蔣丹丹死了。
從七樓掉下當場死亡。
警察很快趕到,學校開始疏散學生,將恐慌壓下,校方甚至下令除了高三的學生之外全部放半天假,偌大的校園很快就空了。
從這裏看下去,有一個人形的標誌,但蔣丹丹的屍體已經被帶走了,隻餘下一灘血跡證明這裏曾經發生的事。血跡旁攔了一圈的警戒線,以防學生踩入。
講台上的老師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講著例題,然而杜然卻怎麼也聽不進去了,甚至整個班相信也沒多少人聽課,都在竊竊私語著,談論著今天早上的墜樓事件。
杜然的後背都濕透了,出了一身冷汗,握著筆的手還帶著顫抖。
蔣丹丹,就是將她關進廁所的人之一。
明明昨天她還那麼得意的笑,潑她冷水,今天卻死在了她的麵前。
甚至死之前,還對她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
“小然,小然?”
肖麗的呼喊將杜然喚醒,她晃神的看過去,肖麗皺著眉,道:“小然,你臉色很難看,要不要去一下醫務室?”
杜然艱難的露出了一個笑,搖搖頭,道:“不用了,這節課很重要。”
杜然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東西,無論蔣丹丹發生了什麼事,都不是她能管的,一切交給警察就好,她要好好聽課,還有不到一個月,她就要高考了,她不能輸,也輸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