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頓食之無味的早飯之後,杜然回了房裏直接倒在了床上睡了個天昏地暗,而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靈堂內,沈軍吩咐著鍾叔將棺材裏麵的狼藉全部清理了一遍,對於不該知道的,不該好奇的痕跡,鍾叔的麵色一如往常。
直到廂房裏又隻剩下沈軍之後,氣溫悄悄的低了。
“她還小啊,可受不住這樣的索取,我看還孩子今天臉色很差。”
“我知道你等了很久啊,但儀式已經完成了,她是生是死都沒辦法逃走的。”
沈軍背著手,靜靜的看著那副巨大的黑白照片,眼睛裏有掙紮有釋然,還有一絲恭敬。
“這話我本不該說的,但是看那孩子可憐的,哎,終歸是我將她拉過來的。”
突然,門啪的一下關了。
沈軍的眉眼一跳,無奈的說道:“是是是,她本該就是你的,無論跑得多遠都要回來的。我不該妄自菲薄。”
“脾氣還是這麼厲害,這麼些年了,苦了你了。”
“對了,小然快要去學校了,剩下的日子就要讓她接受你吧。”
“我走了啊。”
話落,沈軍佝僂著身子,年邁的身體此刻透出無限的蒼涼,他慢慢的離開了廂房,而在他離開後,那個位置上立著一道人影。
沈鬱麵無表情的看著沈軍的背影,隨後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消失在了原地。
杜然這一覺睡的天昏地暗,一直睡到了天黑了,才心滿意足的起了床,肚子餓的厲害,轉眼一看,桌麵上已經放著了熱氣騰騰的飯菜,顯然是鍾叔早就準備好了。
杜然露出了一絲笑意,她不是冷血的人,誰對她好她都記著的,或許變扭,或許起因不那麼純粹,但這份好她還是記在了心裏。
爬起來先吃了飯,恢複了力氣之後杜然又想洗澡了,她總覺得身體涼的厲害,不是表麵的寒冷,而是由內到外的,莫名的冷,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杜然拿起了那個一直沒怎麼用過的手機,撥通了鍾叔的電話,尷尬的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很快的,浴桶又被搬了進來,還散發著熱氣。
杜然迫不及待的將自己扔進了水裏,又開啟了新一輪的搓澡,哪怕知道這樣根本無濟於事,洗不掉曾經發生的痕跡,但她仍一廂情願,固執的清洗著。
房間裏彌漫著熱氣,雲霧繚繞著,透著絲絲朦朧美感。
正在專心清洗著的杜然沒有留意到身後,那陣霧氣慢慢的打著小卷,一道漆黑的人影悄無聲息的立在後頭,恣意的欣賞著杜然露出水麵白皙,但布滿痕跡的後背。
又來了!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
杜然僵硬著身體,默默的放下了搓著手臂的手,咽了咽口水,道:“沈鬱,是不是你?!”
回應她的是一聲輕笑。
“嗬。”
很快,杜然被人從身後抱住了,那個冰冷的懷抱,那雙修長結實的手臂將她整個攬住了。
“你不知道這樣很不禮貌嗎?”
“你是我的。”
“放開,讓我洗完澡。”
“嗬。”
一個冰涼的觸感印上了她的脖頸,杜然知道,那是他的唇。
一個接一個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頸處,杜然吸了吸鼻子,昨夜慘痛的記憶讓她忍不住下意識的露出了生理鹽水。
“我還很痛。真的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