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杜然沒有附身在原來的離悠身體之中,而是以一種奇特的存在,觀看著眼前這一幕,若是非要舉個例子,就如同她是一個觀影者,而麵前放著的,是一部影片。
杜然細心看去,不由得開始全神貫注。
隻見,聽見了審判者的聲音,畫麵中的離悠慢慢的抬起頭來,許是因為保持著一個姿勢太久了,她的動作十分的僵硬,就像是生了鏽的機器一般。那張蒼白的臉上,也全是麻木了,她看著麵前的黑袍子,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
“你是……誰……”
黑袍底下發出了笑聲,道:“星君不記得了,也是正常,畢竟,上一次見麵,星君還是剛剛才蓮花內誕生。”
這一句話令離悠的眼神稍微聚了神,也令觀看的杜然更加認真了起來。
“你究竟是誰?”
離悠慢慢的站起身來,神情產生了戒備,道:“這是天牢,你不可能進來。”
黑袍再次笑了,道:“星君,此言差矣啊,這天庭,沒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守衛呢?守衛在哪裏!”
當離悠看見倒在地上的兩個仙君時,眼睛帶上了震驚,隨後,她終於意識到,似乎來者不善。
“星君,何必如此急躁,我並不會做什麼。”
“那你出現在我麵前,是為了什麼?”
“幽冥帝君……真是個不錯的苗子,對嗎?”
離悠像是被點燃了導火索一般,猛地炸開,道:“你要對阿鬱做什麼!”
“不不不,星君,你又猜錯了,我可不是要對他做什麼,我來這裏,則是為了幫助你的。”
“幫我?”
離悠疑惑了。
“對,幫你。”
盡管這一句話很誘惑,但離悠並沒有相信,她嘲諷的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我能放你出去。”
離悠抿著嘴,像是深思這句話裏的意思一般。
“如何?這個提議心動嗎?我有能力做到,否則我怎敢出現在你麵前。”
離悠搖搖頭,道:“不,母後不會同意的。”
黑袍抖動,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哼聲,道:“不過是一個西王母罷了。”
離悠怒了,道:“你怎敢這般不敬!”
哪怕西王母怎麼阻止他們,哪怕離悠被關入了天牢,但離悠從未對西王母產生的怨恨,她有的,隻是愧疚,她背叛了天庭,也代表了背叛母後,是她有罪。
“星君何必動怒,那一個位置,與你而言,也不過是觸手可得。”
離悠瞪大了眼睛,滿滿的震驚,同時震驚的,還有看著的杜然。
杜然怎麼也想不到,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語怎麼會由一個審判者嘴裏說出口?哪怕貴為審判者,在本質上也是屬於天道所管轄,也是要尊重天道的命令之下。
隱隱的,杜然覺得可怖,這一個審判者,究竟是從何時開始謀劃的!
“很震驚?看來星君對於自己的身份可是沒有深刻認識到。”
“你究竟在說什麼?!我沒有那麼大逆不道的想法,也不需要你來幫我!”
離悠的原則底線,便是不會觸碰道天庭的底線,她已經是一個罪人,斷然不會錯上加錯!
“非也非也,星君啊,你不是很愛帝君嗎?那麼我們做個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