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了這個老女人一眼。年輕人比較適合跑外麵……擦,我是老人嗎?君君不也二十六了麼!我看你是想她快點嫁出去吧~
子妍偏偏跟芬姐扛上了,“芬姐,我爸讓你來管錢的,你隻要把錢管好就行了,其他的用得著你來多嘴嗎?”為了掩飾自己的作對心理,子妍還補上了一個很好的理由,“蘇影是本地人,對杭州景區熟悉得很,君君怎麼說也是外地的,她去太子灣公園都找不到路,我能指望她什麼?”
芬姐說不出話,瞪了眼低著頭一聲不吭的君君。君君兩手捏著胸前的頭發,恨自己是路癡。
“君君,你跟於彬一組,主要負責室內拍攝,有問題嗎?”子妍問得很利落。
“沒……問題~”
“好,那就這樣安排,希望我們的新新娘越來越好……散會!”
子妍說完,一旁的於彬二話不說拉著她走上二樓。
嘖嘖,看吧,我說於彬會吃味的,這小兩口八成要鬧架了。
我覺得很沒勁,要不是因為和子妍的交情,我真的不想做了,每一次我都是子妍和芬姐的炮口。
我若無其事地說,“反正今天沒有外景,我先去把新進的婚紗掛起來~”其實我是不想看到芬姐的醜陋的老臉。
我拿著一件今夏主打的婚紗,正想把櫥窗裏展示的婚紗換下來。透過潔淨的玻璃,我能看到靠近中心街的一排房車。我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楊佑和的車子,八成是送去維修了。
忽然,一個高大的陰影擋住了我的視線,楊佑和站在櫥窗外敲響了玻璃,“出來,有事問你。”
我假意沒聽到,將耳朵朝前一帖,用嘴型說,“啊?你說什麼?”
“出來~~我有事問你~~”楊佑和放大了音量。
我還是不當回事,反正我跟他之間的梁子已經結下了,按照資曆算,他才是新人,我擺擺臉色也屬正常。我揮揮手,依舊用嘴型說,“我聽不見,我聽不見~”
楊佑和看出了我的故意使詐,他雙手環抱著胸口,站在櫥窗外瞪著我,向我示威。
這時,我聽到裏麵的芬姐說,“君君,你快去看看佑和需要什麼幫忙,那個死蘇影八成耳朵聾了。”雖然隔著擋板,但芬姐的話我聽得分外清楚。
我越是不說話,她越把我當傻子,我被欺壓得還少嗎?我還要繼續忍嗎?不!
我放下模特身上穿了一半的婚紗,倏地從擋板裏跨出一隻腳,“芬姐,隔牆有耳,你要是再說我什麼,我就告訴子妍你上個月算錯一萬塊錢的事!”
芬姐的臉色立馬變了,“一萬塊錢……”她怯怯地朝二樓看了看,聲音放得很低很低,“我早就補上了,你提什麼提,我又沒有私吞店裏的錢。”
“我管你有沒有私吞,算錯就是算錯,你說要是子妍爸爸知道了,他會怎麼處置你?”此時,我說話相當有底氣,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意,過多的忍讓隻會讓你們得寸進尺。
“我以後不說你就是了……”芬姐不再說話,坐回自己的位置。
哼,欺軟怕硬的老狐狸精!
再走回櫥窗時,我看到君君領著楊佑和走去不知道什麼地方。
看著兩人的背影,一個是二十八歲的單身漢,一個是二十六歲的寂寞女,如果不是君君長得寒磣了點,配楊佑和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