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五月注定是多愁善感的季節,這個五月注定是哭泣的季節。
車子穩穩當當地停下,楊佑和說,“你慢慢來,我撐傘過去你再下車。”
不等我說話,他就撐起傘下了車,跑到我這邊。我順手拿了君君的壽司,躲在他的傘下,安全地進了樓道。
這雨有夠大的,幸好從停車位就在樓下,不然多走幾步就成落湯雞了。
楊佑和收起傘,朝外麵甩了甩,“你的手沒淋到吧?”
我搖搖頭,“沒有!”卻看到他的後背全濕了,“你身上濕透了……”
“我沒事兒……走吧,上樓去,怪冷的。”
回到家,他進了洗手間,洗手間傳來“嘩嘩嘩”的聲音,他洗澡了。
我打開冰箱,看著滿滿當當的食物,不禁小有遺憾,我以前,確實不曾給季莫做過一頓像樣的晚餐。
季莫,我又想起你了……
恍惚間,季莫出現在廚房裏,他係著圍裙,一邊炒菜一邊說,“老婆,這梭子蟹要不要加辣?”
“要啊,夠辣才夠爽~”
“遵命,老婆大人!”
嗬嗬,多聽話的孩子,遵命,老婆大人……
我閉上眼甩了甩頭,再睜開時,廚房裏空蕩蕩的,原來一切都是我的幻想而已。
聽人說,跟一個人在一起多久,就要用多久的時間去忘記。我跟季莫在一起了十年,那麼,再往後的十年,我就要在忘記他的日子裏度過……不不不,我不要,他已經侵占了我十年最美好的青春,怎能再消耗我十年?我有點害怕,我寧願沒有聽過這句話。
這時,楊佑和出來了,隻穿了一條沙灘褲,上半身是裸.露的,沾著點點水珠,發梢還滴著水,滴在結實的胸肌上,與水珠凝聚成一股水流滑下。
我吞咽了一口口水。
你一定無法體會到,在我緬懷過去的傷痛的時候,一個赤.裸的濕.身美男子忽然站在我麵前我是什麼感受。
他拿著毛巾,擦拭著頭發,淩亂的頭發更加凸顯了他的朝氣和狂野,可是,他卻說了一個極不符合身份的冷笑話,“你很熱嗎?怎麼開著冰箱門?”
他拿著毛巾,擦拭著頭發,淩亂的頭發更加凸顯了他的朝氣和狂野,可是,他卻說了一個極不符合身份的冷笑話,“你很熱嗎?怎麼開著冰箱門?”
我噗,我被吞咽的一半的口水嗆到了,“咳咳咳……”
“怎麼了?是不是著涼了?”他朝我走來。
我伸手擋在半空中,“停停停,我沒事,你趕緊去穿個衣服再出來,我燒飯了。”
“哦,好吧……”他隨意地用毛巾裹著頭,在我麵前絲毫不顧及形象。
我快速從冰箱裏麵拿了排骨、土豆、雞蛋和番茄出來,係上圍裙,先淘米把飯燒上,插上電飯鍋的插頭即可,然後把排骨土豆一起放進高壓鍋,打開煤氣灶煮著。
楊佑和出來時,頭發吹幹了,也穿上了一件背心,他笑著倚靠在廚房的門框上,說,“原來你會做菜啊。”
“嗯,當然了,一邊呆著去,馬上就好。”
“好,大姐~”說著,他轉身去了客廳。
第一次聽楊佑和叫我大姐,我氣得要命,就是我離婚那天,第二次第三次叫,我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不過聽聽也就習慣了。原來女人的心情可以決定一切,心情不好,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