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輕飄飄的,我感覺自己還在做夢,不過這一次是個美夢,我追到了楊佑和,抱著他親著他,誰也不許搶走。

這件事是我不對在先,那時候我們已經在一起,我根本就不該答應季莫去教堂。我說過等他回來的,我卻跑去見前夫。

至於孩子,人流協議書我已經簽了,日子我也定了,早流晚流都一樣。如果我在孩子的問題上責怪他,我就不是人。

我忍住想哭的衝動,大聲說,“你沒有虧欠我,是我做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至於王斯依……我也可以解釋。”楊佑和有些猶豫,可他還是說了,“我跟許卓柔……在一起整整七年,可是,七年的時間我都沒弄懂她的想法。去美國時,我們坐的是同一班飛機,她是被父母送去美國芭蕾舞學校的。那一年,我十八,她十五,初到國外,我們都是孤單的孩子,彼此吸引著,扶持著。她最大的夢想就是站上林肯中心舞台,為此她不斷地付出努力。”

“三年前,當我無意間看到她的流產協議書時,我質問她為什麼,她說是為了芭蕾,打掉孩子隻要停練一個星期,不打掉孩子要無限期停跳,而那時離公演隻有三個月。當時我很生氣,我理解她對公演的渴求,我隻是氣她連商量都不跟我商量就自作主張。那孩子我也有份,憑什麼我連知道的權利都沒有?!”

楊佑和的臉色又變得凝重,他在回憶,回憶當時的人和事,回憶當時悲痛難忘的心情。

“冷戰了三個月,我最後還是妥協了,孩子沒了,還有她,隻要她在就行。公演那天,我瞞著她去了林肯中心,想給成功的她一個驚喜。可是……公演的舞台上並沒有她,她的角色換了人。”

“冷戰了三個月,我最後還是妥協了。公演那天,我瞞著她去了林肯中心,想給她一個驚喜,孩子沒了,還有她,隻要她在就行了。可是……公演的舞台上並沒有她,她的角色換了人。”

“為什麼?”我插嘴問。

“她的導師說她三個月前就走了,我一算時間,剛好是流產之後。沒有任何原因,她棄學了,也放棄了自己的夢想。”

“為什麼?!”我又問。

楊佑和眼神裏透露著狠光,額頭橫著明顯的青筋,“她同學說看到她跟一個男人走了。”

我滿臉錯愕,這樣的打擊對任何人來說都不小,七年,時間不短啊!

“我真不明白,她跳芭蕾跳了一輩子,為了站上林肯中心舞台,她背井離鄉,她沒有停跳過一天,甚至可以犧牲我們的孩子……可就在離夢想咫尺之遙的時候,為了一個男人放棄了一切,還居然不是我……我無法理解,我恨這樣的背叛,到底是怎麼樣的男人可以令她如此瘋狂?!我覺得這七年簡直就是一種欺騙。”

我緊緊握著他的手,他在心痛,我也在心痛。季莫尚且給了我一個理由,而許卓柔,她讓楊佑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接下來的日子,我瘋狂地找他們,可是怎麼都找不到……如今,事情過去三年了,我淡定了不少,可是每每想起,我都好恨。”他的語氣平緩了不少,“到龍太子第一天上班見到王斯依,我一眼就認出是她表姐,我在照片上見過。王斯依不知道我,因為她跟我在一起七年,都是瞞著家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