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醉翁之意不在酒(1 / 2)

“嚓”的一聲,王斯依一腳踩住刹車,“什麼?那你還不趕緊看著楊佑和去?”

我有些不耐煩,“看什麼看,走了,去醫院,我不想看到這幫人!”

王斯依稀奇地看著我,我的語氣中明顯帶著怒火,她不再多問,而是一踩油門開了出去,故意從路虎車前麵經過。

後照鏡中,我看到了駕駛室裏的楊佑和追隨我們的眼神。但是,他開車的方向卻是與我們背道而馳。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的手被包得嚴嚴實實,醫生說燙傷處理得不好很容易留疤,前三天必須每天到醫院換藥。

我無奈地接受著,一杯滾燙的咖啡,叫我嚐盡了皮肉分離之痛。可是,潑咖啡的人,和潑咖啡的人為的那個人,更叫我嚐到了錐心之痛。

王斯依手裏拿著一些消炎藥,看了看手表,說,“才六點啊,看天這麼黑我還以為有七八點了。”

“冬天晚得早啊…”

冬天,杭州的冬天,凍的是骨頭。

王斯依挽緊了我的胳膊,book. “走,吃火鍋去,暖暖身子。”她什麼都沒有問我,平時聊八卦的時候她還會問我跟楊佑和怎麼怎麼甜蜜,但有事了,她反而不會來問我,隻是陪著我。

真正的知己應當如此。

我們到了一家自助形式的火鍋店,劉少和大左已經在裏麵等著了,我看了看斯依,斯依調皮地衝我一笑,“坐啊坐啊,鍋都開了。”

大左問,“蘇影,你手怎麼樣,沒事吧?我們還等著你慶功呢。”

“小事,掉了一小塊皮而已。”

火鍋冒著熱氣,桌上已經擺著滿滿的食物,這兩個男人都是出了名的吃貨。而美食對於一個剛剛傷過心的女人而言,是最好的逃避方式。

我坐下,一筷子夾起半盤子肥羊肉,放在滾開的麻辣湯底裏一燙,然後自私地全部放在自己碗裏。

其他三個人都傻了眼,我邊吃邊說,“你們吃啊,光看我幹嘛,再不吃我可全吃光了,我現在餓得很。”

王斯依,“對對對,趕緊吃趕緊吃,什麼慶功啊,什麼燙傷啊,什麼吵架鬧別扭啊,通通放在一邊去。”

大左和劉少正舉著筷子在火鍋裏刷著東西,王斯依這話一出,兩人一動都不動,轉著眼珠看著她。她幹笑了笑,抱歉地對我說,“嗬嗬,剛才我在外麵等得無聊,我說了春曉的事兒…”

“嗯!”我不慎咬到舌頭,一陣劇痛從舌尖傳來。我剛還說什麼來著,真正的知己應當如此,可是,殊不知我的知己除了我之外還有別的知己,知己之間無話不談。於是,我就被華麗麗地出賣了。

大左立馬用筷子從自己的冰可樂裏夾起一塊冰塊,“趕緊含著…”看我愣著,他又催,“張嘴!”

我張開嘴巴,大左一下將冰塊放進我嘴裏。冰塊鎮得我的舌頭沒了知覺,我明顯感覺到它在我嘴裏慢慢變小,直到完全消失。

我的舌頭好了些,我想,如果煩惱心痛也能像冰塊一樣,雖然堅硬,但遇到溫暖最終還是會消失,那該多好。

既然王斯依都說開了,大左和劉少不再回避,反正都是遲早會知道的事情。從他們的口中得知,原來這個春曉真的是楊佑和在美國的鄰居,她是跟沈蔓一起來杭州的。也就是說,在我們相親之後的星期一,她才當上佑和的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