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日,楊佑和這時候必定坐在電視機前看他體育賽事,可今天,他卻抱著我,賴著我,撒嬌著問我怎麼了,除了身體不舒服以外,怎麼了。
隻怪自己不會偽裝,心裏有事都顯露在臉上,細心如他,他又怎麼會察覺不到我的異樣呢,可是,我沒法跟他說。
我抱著他,靠在他結實溫暖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的氣息,我說:“是有點事,不過我不知道怎麼說,你別問好嗎?”既然偽裝不了,就說實話。即使我知道他很不情願聽到這句話。
“我們之間還有不能說的事?我們答應過彼此不會有秘密的。”
“是...是小雅的事,我不便對你說,我心裏難受。”最終,我還是說了謊,我心裏想到了郭小雅和劉開同的事,我真的要出賣小雅嗎?
楊佑和伸手摸著我的腦袋,溫柔地說:“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問了。”
還好,我心裏慶幸著。
這一夜,我睜著眼睛等到了天亮,想了一夜的結果是,我得去找沈蔓談談。既然朱傑錄了音,沈蔓的秘密比我的更加令人震驚,以朱傑的卑鄙手段,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若無其事地上班,辦公室裏,當我剛打通沈蔓的電話之後,她的第一句話就是,“蘇影,我也正好要找你,你有安全的地方嗎?咱們得聊聊。”
我想了一下,現在朱傑一定盯得我們緊,不管我們在任何地方,他都可能在附近,而香墅更加不是能談事的地方,萬一楊振林突然回去了怎麼辦。
“蔓姨,你若不介意,去我家吧。”
我用手機拷了朱傑的電話錄音,然後懷著抱歉的心情跟李易峰他們說了一聲,又回到了家。
“蔓姨,進來吧,地方小,你隨便坐。”
沈蔓一眼掃完了整個屋子,走到沙發前坐下,她眼裏透露著嫌棄的眼神,但終究沒說話。
我泡了一杯茶,可發現茶水的顏色有些泛黃,我說,“蔓姨,我跟佑和平時很少喝茶,這茶葉還是去年的...要不我還是給你倒杯白水吧。”
沈蔓點了點頭,我將茶水倒了,洗淨被子,又給她倒了一杯開水。
“朱傑怎麼跟你說的?”她首先問。
我拿出手機,將電話錄音放給她聽,聽完,她的眉頭皺得更加緊,“我當時怎麼沒想到也要錄一下來啊,我們可以去告他的!”
我歎了口氣,告什麼告啊,之所以成為把柄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若是去告,就等於將秘密公開,我說:“蔓姨,你放鬆一點,他是怎麼跟你說的?”
沈蔓的臉上還隱隱透露著不安和恐懼,她回想著說:“大抵跟你的一樣,他讓我站出來揭穿振林和於萌萌的事,如果不照他說的做,就把這個秘密直接投給記者,三天,哦不,現在是兩天,兩天之後要麼是振林和於萌萌以及他們的孩子上頭條,那麼就是我跟春曉佑和一起上頭條。”
我緊緊握著手機,憤憤地說:“他真是想逼楊家走上絕路啊,這對他有什麼好處?!他的公司經營不善倒了,還怪萬象國際不投錢嗎?要是萬象國際倒了,他的公司也不會起死回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