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傑就將我和沈蔓的對話錄音公諸於眾,醫院外麵來了更多的記者,我隻要一開電視,就能看到醫院門口的現場直播。
有護士進來,也會刻意地多看我幾眼,雖然她們沒說話,但我知道她們去了外麵一定會議論什麼。
楊佑和卻沒我想象中的著急,他神態自若地看著電視,時不時地在平板電腦上寫著什麼。
看外麵的狀態,比昨天還要熱烈,楊振林昨天的那句--“朱傑還說楊佑和不是我親生兒子呢,他還說我和沈蔓是假夫妻呢,朱傑是個瘋子,一條亂咬人的瘋狗。”
這句話真有先見之明。
“影,朱傑打給你的那段電話錄音還在不?”
“在,在我郵箱裏,現在要嗎?”
“嗯。”
“好,我這就找給你。”我用他的平板電腦登上了自己的郵箱,把那份電話錄音拷貝下來。
楊佑和聽完之後說:“你也真淡定,如果他不逼你,你是不是不打算向我自首?”
我緊緊摟著他的腰,真怕他忽然推開我,“那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也很糾結的,我沒有存心要瞞著你,隻是我怕我貿貿然告訴你,你會接受不了。”
楊佑和笑了一下,他笑起來格外迷人,“好在你自首了,如若是從別人口中知道這件事,我真的會一輩子不理你,躲你一輩子。”
我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我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這個決定可算是走對了,置之死地而後生啊。
他溫柔地撫上我的頭發,讓我靠在他的胸膛之上,他說:“影,幸好你告訴我了,我才沒有失去你...謝謝你先告訴我,謝謝。”
我心裏暖暖的,他是那麼的害怕失去我。
之後,他告訴我下一步的計劃,那就是--打官司。
既然我跟楊佑和之間已經不存在任何隱瞞,那麼我的軟腳已經不再是軟腳,但朱傑對我的威脅和恐嚇卻是鐵一般的事實。
不一會兒,有一個律師團隊來到了病房,是楊佑和的律師團,我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們。
在朱傑所爆料的對話錄音裏麵,沈蔓也是用威脅的語氣對我的,如果我們要告朱傑威脅恐嚇,那麼勢必也會對沈蔓造成影響,這不是我們想得到的結果。
朱傑肯定是逃不掉這一場官司的了,他已經聲名狼藉,憑著手裏的證據,再多加一條恐嚇罪名,輕而易舉。
至於沈蔓,恐怕她現在已經在想方設法離開杭州了吧,如她所願,所有事情都暴露了,但事與願違,我們並沒有同歸於盡。
社會上有好多聲音都是向著楊振林和楊佑和的,足以證明,這兩位帶動社會經濟,影響大眾消費觀的老少企業家,很受尊敬。
更多的聲音,都是在唾罵朱傑,罵他是白眼狼,罵他活該成為喪家犬。
更有知名網站還設立了專題投票,對於楊振林和楊佑和是否是父子的投票中,有六成以上的網友認為是父子,而有三成則認為是無稽之談。
原來,不光隻有我認為這兩人相像,大家都這麼說嘛。
父親是兒子最好的榜樣,楊佑和沒有繼承楊振林的血液,卻很好地繼承了他的為人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