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偷盜庶民家食物的理由嗎”?
“不,父汗,別以為你收養了我這戰場上的孤兒,就可以撫平我心中的苦痛,你錯了!是父汗使這些孩子流離失所,缺爹少娘。父汗的鐵騎每到一處,就踐踏那裏的土地,父汗的彎刀每舉起一次,就沾滿了仇恨的血跡。父汗,你錯了!我的心裏,永遠裝滿了仇恨”。
耶律阿保機被氣得渾身抖,手指耶律涅裏斯。
“你,你個畜生”!
耶律涅裏斯雙眼充滿著仇恨,向耶律阿保機行了個雙膝跪拜禮。
父汗,謝謝你這麼些年來,對我的撫育之恩,我辜負了你對我的期望。請快些動手,殺了我吧”!
耶律涅裏斯罷,抬起頭來,大義凜然。
麻答用鐵骨朵擊打耶律涅裏斯。
“涅裏斯,你就要見長生去了,還不老實”!
耶律阿保機隨即轉向耶律老古。
“從今日起,要嚴號令,整軍紀,以防其變”。
蕭敵魯上前一步,為耶律涅裏斯求情。
“啟稟可汗,軍中糧草已斷,涅裏斯為了活命,偷些食物和水,也是情有可原,臣下願為其擔保,就請可汗寬恕他這一會吧”。
耶律阿保機見是蕭敵魯求情,態度立即緩和了下來。
“鬆綁”。
‘腹心部’侍衛軍為耶律涅裏斯鬆綁。
耶律涅裏斯立時癱軟在地,被人抬了下去。
一夜未睡的耶律阿保機把那三百人的叛軍名單圈了又畫,畫了又圈。
“逆賊,你們這些大逆不道的家夥,若隻負本可汗尚可饒恕,可你們竟禍國殃民、一叛再叛。一路上掠奪庶民財產不算,還屢次搶奪庶民充軍,真是罪不可赦”。
耶律滑哥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完了。
以往,自己仗著是於越耶律釋魯的兒子,別人拿他無可奈何,連奸母弑父這樣的罪行也沒人管得了他,再者他會利用妹妹耶律雁哥的死要挾耶律阿保機。
可如今,他知道,耶律阿保機不會放過他了。
“由於你們的反叛,致使契丹物價飛漲十倍,庶民無家可歸。縱使過去民間有萬馬,如今,也隻好依靠兩條腿來走路”。
耶律剌葛、耶律安端、耶律迭剌、、神姑、耶律痕隻、耶律滑哥、轄剌巳、耶律覩姑、耶律寅底石、怖胡等低頭顫栗。
“這些叛逆者簡直太瘋狂了,並非阿保機濫殺無辜,是他們逼著本可汗大開殺戒呀”!
‘腹心部’侍衛們按住叛逆者的頭:“跪下、跪下”。
“這種情況是我契丹有史以來從未有過之事兒,你們的罪行真是令人指”!
耶律寅底石戰戰兢兢,想到自己自刎未遂,被侍衛軍搶下了匕。
“四爺,你這是何苦呢?好死不如賴活著呀”!
“哈哈哈哈”!可汗的‘腹心部’嘲笑的聲音一直在耶律寅底石耳畔回響,怎麼也揮之不去。
此刻,可汗‘腹心部’侍衛按住耶律剌葛的頭。
“跪下、跪下”。
蕭敵魯對耶律剌葛道:“”你若不向可汗請罪,我的彎刀遲早會砍下你的頭,銘記我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