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饒命啊,吾等再也不敢啦”!
三十鞭子下去,耶律迭剌、耶律寅底石、耶律安端與耶律涅裏斯早已血肉模糊。
正在這時,可汗‘腹心部’侍衛軍向耶律阿保機來報:“報,耶律覩姑歿了”。
“什麼時辰的事兒”?
“剛剛的事兒,耶律覩姑畏懼可汗的威嚴,自己被嚇破了膽,不治而亡”。
“傳令下去,厚葬她吧”。
此刻的老四媳婦蕭涅娌撲過去就抱住了耶律寅底石。
“別打啦,別打啦!”
可沒有可汗的命令,誰敢停止鞭子呀。
“臣妾叩見可汗”。
蕭涅娌滿腔憤怒,對著可汗道:“可汗這樣做也未免太絕情了吧”?
“蕭涅娌,你少在這兒指手劃腳的,這兒沒你話的份兒”。
“可汗為何不許臣妾話?諸弟反叛,都是可汗給逼出來的啊!可汗一意孤行,為什麼不好好反思自己的過錯”?
“你什麼?你們這些女人,同惡相濟,以危國祚,還敢在此大放厥詞,為反叛者開脫”?
“可汗,你雖是草原上人人敬畏的大英雄,但我還是要上一句大不敬的話,不知可汗敢聽嗎”?
“講”。
“可汗總不至於放棄親情,做個吃人肉,不吐骨頭的冷血動物吧”?
“你閉嘴”。
蕭涅娌突然撲通跪地。“臣妾要怎樣做,可汗才肯放過他們呢”?
“蕭涅娌,你起來振振有詞,可做起來絕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俗話,‘家有賢妻男人不做橫事’,可你呢,盡攛掇爺們做壞事兒,以至於鬧到今不可收拾之局麵”。
蕭涅娌流淚。
耶律阿保機平日裏就很討厭這位四弟媳婦,今日,非得教訓她一頓不可。
“你若能代為受刑,我這個當大哥的就放過他們”。
“好!可汗,你就放過他們吧,我縱然一死也毫無怨言”。
“既然你願意代為他們受刑,我這個當大哥的還有什麼話可”?
此時,蕭敵魯上前一步:“臣下願為諸弟求情,請可汗饒恕他們吧”。
“哼!看在侍衛軍領的麵子上,本可汗就暫且放你們一馬,但是,吾警告你兄弟幾人,以後不要再玩火了。火玩大了,那是要燒自己眉毛的”。
“既然蕭涅娌代為受過,將耶律迭剌、耶律寅底石、耶律安端等隨從者罰處牛羊駱駝各百頭,從輕落”。
耶律迭剌、耶律寅底石、耶律安端跪謝可汗不殺之恩。
麻答喊道:“這次,便宜了你們”。
接到探攔子軍快報,述律平坐臥不安,來到叛軍大帳。
蕭涅娌因挨了鞭子,一瘸一拐。她走向述律平,不但不跪,反而突然憤怒地手指述律平。
“述律平,所有的殺戮都是罪惡,你以為長生會饒恕你和可汗嗎”?
“四弟,弟媳,我知道你們怨,你們恨。可你們知道嗎,為了汗國的長治久安,我和可汗現在必須這麼做”。
“我呸!述律平,你這個女人,居心叵測,野心勃勃。是你教壞了阿保機,阿保機生性敦厚、純良,他不想出這麼毒辣的損招來對付自己人”!
“弟媳,到了現在你還不知道悔改嗎”?
“述律平,我們有什麼錯?你這蛇蠍心腸的女人,到底要幹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