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見的那位爺兒,今晚上居然蒞臨我們天下曉。門口泊車的小弟那叫一個有眼力見,稍微上點檔次的人,他都能把車牌號記住,實在太款的總換車的騷包如辛穆,小弟幹脆連人一塊兒記住。前腳辛穆剛把車門子打開,後腳小弟就對著對講機拚命的喊:“辛少來了辛少來了!!”
活脫脫一“小鬼子來了”的喊法,我跟鴿子正趴在吧台上樂呢,又聽小弟一陣大喊,振聾發聵震耳欲聾:“唉呀媽呀不得了了,辛少跟人打起來了!!!”
我趕緊直起身來,和同樣閉著嘴不再樂了的鴿子對視兩秒鍾。
還是鴿子比我反應快,丫一伸手“啪”一聲打到我後腦勺上:“看你妹啊!趕緊去門口瞧瞧咋回事兒呀!”
事出緊急,我懶得跟鴿子計較。而且我這人,不得不說,節操還是很高尚的。一般能饒恕別人的事兒,我都不計較……反正也沒幾個人看見我挨了這一下子。
穿著高跟鞋一路狂奔到門口,正瞧見一個醉漢歪歪斜斜的站在辛穆麵前,一手指著辛穆嘴裏還罵罵咧咧念念有詞。
辛穆靠在門上抽煙,帶著墨鏡,看不出生氣沒有,正好煙快抽完。他把煙頭扔在地上,摘下眼鏡,對著醉漢一拳頭下去……
哎喲喂……那叫一慘不忍睹啊。
醉漢被打的仰躺在地上,鼻子嘴裏都出了血,半麵臉腫的跟個豬似的。
辛穆仿佛還不解氣,走過去,一腳踩上醉漢的手:“能動手解決的事兒,就甭TMD吵吵。”
我當時整個人都囧掉了……
仿佛嫌場麵還不夠亂套,一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小漏一個箭步衝了上去:“辛少息怒啊息怒,傷了和氣多不好啊您說是不是?”
低著頭看看好像一直在抽。搐的醉漢,小漏抬頭掃了一圈,隻見著我這一個熟人:“初塵你傻站著幹嘛呢,沒看這哥們兒都流血了麼。快拿一遝子衛生巾來呀!”
我:“。。”
小漏說完,馬上就意識到自己口誤,她羞澀的低下頭,臉跟那哥們兒的鼻血一個色:“我……我開個玩笑……你趕緊……拿衛生紙來……”
我笑的肚子都疼了,這會兒隻能扶著牆進了天下曉。
腰被人從身後摟住,辛穆湊過來問我:“笑沒完了?”
“……也不是。”
他的身上好像還帶著血腥的味道,今兒是我頭一次看他發火。心裏委實小怕怕了一下,不過說實在的,他那句能動手就甭吵吵,還真挺帶勁兒~
“怎麼回事兒啊?發那麼大火?”
他皺了皺眉,手隨意一揮:“我把他那破奧迪給刮了。”
我一想我還開著一汽大眾呢……奧迪怎麼就破了?啊,合著就你內騷包的跟靈車似的的賓利好。還有那布加迪威龍,每次一來天下曉,都得引來一大撥服務生合影留念,嚴重影響員工的工作積極性並給道路造成了一定的堵塞。
我算是看出來了,丫就是一禍害,看不得誰把日子過的比他舒坦。
小漏說:“我覺得你跟辛穆有貓膩。”
我正在喝水,聽了這話差點沒嗆死。
靠在二樓的欄杆上,往下看,辛穆靠在沙發上喝酒,身邊坐了個很妖豔的女人,上下其手的挑逗著辛穆。他唇邊掛著笑,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身邊同來的朋友都泡在舞池裏,話說回來,我從未見過辛穆到夜店裏來跳舞。
“別瞎說啊我告訴你,回頭讓高一聽到了我就該遭遇家暴了!”
小漏捂著嘴:“這麼可怕!”
我點頭胡謅:“當然了,可別看高一平時人模鬼樣的,關上門來可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