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鳶摩挲著尾指上的鳶尾花小戒指,看著桌上的茶點,眸光幽幽——
聽到顧文的話,顧桑榆簡直忍不住地冷笑。
“出手相助?你怎麼不問問,她顧梓兒犯下的錯,是我的麵子能夠打發得了的嗎?”顧桑榆憤怒道。
“你都跟龍家二少相識,有什麼事情是你擺平不了的?”龍家在帝京的地位有誰不知道,“等以後你做了龍家的少夫人,還有誰會不給你麵子?”
顧桑榆聽到這話,肺幾乎要爆炸。
簡直無恥!
目光急忙看向帝九鳶的方向,生怕對方有所誤會。
“這件事情她的確擺平不了。”帝九鳶用精巧的小勺子可勁兒攪拌著咖啡,幽幽出聲。
顧文這才注意到她身上去。
心中不悅,“我跟我女兒說話,你插什麼嘴?”
帝九鳶哂笑:“哦,我也不想多管閑事啊,是你自己說有什麼事情是她擺平不了的,我不過是回答你的問題而已。”
手中的勺子一鬆,跟杯子相擊,發出清脆又滲人的聲音。
帝九鳶歪頭,一手撐著腦袋,似笑非笑,“顧梓兒得罪了我,這件事情,是她擺不平的。”
指尖指著顧桑榆的方向,她向來都沒有看在誰誰誰麵子上的習慣,得罪了她帝九鳶,誰的麵子都不頂用!
顧文不知道眼前的女孩是什麼來曆,卻莫名覺得有種壓迫感。
“哦,對了,現在還增加了一件事情,你敗壞了我吃東西的興致,我有些不高興,這件事情,也是她無法擺平的。”
帝九鳶說話的語氣慢悠悠的。
看著不大像是要發脾氣的模樣,這種慵懶隨性的姿態,讓顧文覺得不過是個小丫頭,也沒那麼可怕。
正想讓她少在這兒多管閑事,但還沒開口,變故突生——
隻見帝九鳶輕描淡寫地捏著搪瓷小勺的勺柄,幹脆利落在咖啡杯杯口敲擊一下,敲斷,然後順手就紮進了顧文的脖子裏。
鮮血汩汩而出。
帝九鳶“嘖”了一聲,然後抬眼看顧桑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這樣的人你都能忍這麼多年,真是不可思議。”
顧桑榆原本以為她是在評論顧文的人品,說他這般人品的人,她竟然能忍這麼多年。
結果小狐狸接下的話是:“他說話的時候會噴那麼多唾沫星子,你是怎麼忍這麼多年的?真惡心!”
顧桑榆:“……”
好好好,你腦回路最清奇!
正常人根本跟不上你的節奏,你厲害!
顧文嗷嗷叫著,叫得格外淒慘,仿佛下一刻就會殞命。雖然此時咖啡店的人不多,但也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咖啡店的人不一會兒便趕了過來,看到地上的血滴時,侍應生內心幾乎是崩潰的,但畢竟是高檔咖啡店,該有的應變能力還是有的,強自鎮定下來:“這位先生受傷了,可能需要送醫救治。”
帝九鳶擺手:“我覺得不用,不是致命傷,不會死人的。”
侍應生:“……”這是什麼邏輯?不是致命傷就不用送醫院嗎?血流多了,也會死人啊!
他還覺得需要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