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人的磁性聲線從屋內傳來,許如清沒好氣的白了眼門框,咬著唇走了進去。
眼觀鼻、鼻觀心——許如清一直保持著這種卑微的姿勢,磨蹭到眼前出現那雙高定男士皮鞋。
任凱堯起身,睨視著許如清的頭頂:“抬頭。”
許如清不為所動,暗暗回嘴:抬你妹!姑奶奶又不是你養的狗!
不願意被當成寵物對待的許如清,略微倔強了一小下。
任凱堯目光幽暗,邁步向前:“你怕我?”
許如清慢慢後退,被任凱堯咄咄逼人的氣勢震懾到。
退無可退的時候,許如清的背部抵著桌子,鞋尖緊挨著任凱堯的鞋尖。
任凱堯身子前傾,緩慢又帶有侵略性。
許如清隻得躲閃,手撐著桌角,一點點往後仰。
終於,四目相對之下,許如清觸到任凱堯眼底的猜忌,手肘一軟,腰身自然的下榻。
任凱堯大手一攬,及時扣住許如清纖細的腰肢,才使她沒有直接躺倒在桌子上。
羞惱的斜了眼任凱堯,許如清臉頰發熱:“任總,請自重!”
任凱堯不說話,徑自把許如清的身體往懷裏一推,兩人的鼻尖都碰到了一起。
鎖視著許如清的眉梢眼角,即使對方被濃妝掩蓋,也沒能妨礙他細致入微的觀察。
掩住心底的訝異,任凱堯眸色傷痛的鬆開手,回到沙發上。
許如清大口呼氣,淡定一些後,才走到任凱堯身邊:“老板,請問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回視著許如清純淨的雙眼,任凱堯口氣不善的質詢:“你跟孫彤有過節?”
許如清暗道:原來是因為這件事,還好還好!不過這死男人動不動就發神經的毛病,什麼時候養成的?嚇死人了!
搖搖頭,許如清反應冷漠,也不解釋。
任凱堯見許如清臉上既沒有委屈,也沒有避諱,不由得想起陳經理的勸告:
任總,許如煙呢,看上去確實不像個愛惹事的,但是就憑她那長相,咱們場子以後也安生不起來——要麼內訌,要麼就是客人之間爭風吃醋。賭場環境特殊,這當荷官嘛,太漂亮了反而麻煩……
麵上浮起一層薄怒,任凱堯盯著那張他再熟悉不過的臉蛋,轉而問了另一個問題:
“為什麼非要做荷官?”
許如清納悶兒,捉摸不透對方到底想問什麼,隻覺得任凱堯有病:
“為什麼不能做荷官?任總覺得我不夠格?”
提到這個,許如清的表情變得坦然很多——畢竟,起先並不是她求著任凱堯要進許氏的,反倒是任凱堯一意孤行,硬要把她挖過來。
哪怕她現在還不能上賭桌,資曆、賭術都不過關,任凱堯反悔了,她也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