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平常去大世界的顧客，都沒您這麼奇葩，呸！口誤口誤！氣派！對，氣派！”
許如清舌頭一打結，又把心裏話說了出來，想死的心都有了。
貴賓室的氣氛瞬間凝結，靜得讓許如清心裏發悶。
不敢抬頭偷看任凱堯的臉色，隻憑想象，許如清也知道對方會是什麼表情。
可許如清又一次猜錯了——
任凱堯正哭笑不得的望著她的一舉一動，沒有臭臉，也沒有生氣。
幹咳幾聲，是怕對方聽到自己憋不住的笑意，任凱堯追問到：“怎麼不繼續說了？”
許如清眼神錯愕，麵色狐疑：
任凱堯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這麼寬容大度？
擔心說多錯多的許如清，不敢再語出驚人，隻無精打采的敷衍說：
“那個……我的意思任總您肯定懂的，我就不用多說了。”
任凱堯抿唇，心情大好的他，不忘提醒許如清：“確定？你可還沒說——打算讓我幫你做什麼呢。如果不著急的話，我還有事要忙，就先走一步了。”
起身，正了正領帶，任凱堯抬腿走人——
經過許如清身邊的時候，他的袖口被對方死死拽住。
“等等任總！我著急！”
攥著任凱堯的手腕不肯鬆手，拋下顏麵和自尊，許如清打算無賴到底。
任凱堯俯瞰著半弓著腰的小女人，眸中隱隱透著一絲得逞。
“任總，你能收我為徒嗎？我保證不給您丟人！”
仰望著任凱堯那張魅力四射的臉，許如清緊張到不行，生怕從對方的嘴裏蹦出一個“不”字。
輕啟唇畔，任凱堯淺淺一笑：“好。”
許如清瞪大眼珠，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再不撒手的話，我可能要重新考慮——”
確定任凱堯是當真同意了，許如清立馬收回手，乖順的像隻惹人疼的貓咪。
任凱堯走後，許如清仍有些回不過神。
輕而易舉就拜師成功，讓許如清有一種做夢的錯覺。
細想之下，許如清並不覺得任凱堯有那麼樂於助人：
他不會是收了不少徒弟吧？所以多一個、少一個——對他來說沒所謂？
可他好歹是賭王，也太沒有底線了，我都準備死纏爛打了。
算了，不管了，想那麼多也沒用，能學到爸爸的本事，才是最關鍵的！
回到櫃台繼續工作的許如清，免不了憂心忡忡，總覺得拜師的事太過順利，縱使她不停寬慰自己——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可依舊感到惴惴不安。
望了眼身邊的曉靈，許如清含笑詢問：
“曉靈，你來許氏多久啦？”
曉靈想了想，朝許如清比起兩根手指：“兩年了。”
許如清點點頭，又問：“咱們任總當上賭王也快兩年了，你聽說過他有徒弟嗎？”
曉靈回視著許如清認真嚴肅的雙眼，嘻嘻哈哈的大笑：
“如煙，你不會想拜任總為師吧？我勸你千萬不要打他主意。他不收徒的事，全澳城怕是隻有你不知道。”
許如清呆傻的張著口，把接下來要問的問題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