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楚攸寧屋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算你識趣兒。”
就算再怎麼沒有腦子,她也知道要粉飾這段沒有愛情保障的婚姻,隻有這樣才能夠讓人望而生畏。
但如果她過於咄咄逼人、或者追根究底的話,反而會引起別人的疑心,令人懷疑她和任凱堯之間的感情究竟是不是真實的。
也或許是做賊心虛、掩耳盜鈴,反正她至少在人前是不會做出太過分的事情,引起大家的注意的。
而許如清並不知道她是什麼心思,但至少清楚一點,楚攸寧是來給她下馬威的。
所以許如清必須表現得如同一隻無害的小綿羊,才能夠躲過楚攸寧這一個茬子。
畢竟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論起身份、地位她都是低人一等的,如果貿然惹事兒,反而對她不利。
“任太太,那你大人有大量,切莫聽信外麵那些傳言,反而讓人覺得您是個隻會嚼舌根子的妒婦,這樣反倒令人覺著您失了身份。”
許如清明裏暗裏的各種暗示著楚攸寧,她和任凱堯完全是清白的,所以沒必要去擔心那些有的沒的,反而會讓她像個妒婦一樣被討厭。
即便如此,她還是能夠感覺到那股來自於楚攸寧濃濃的敵意。
聽了她的話,楚攸寧反倒是更生氣了。
不過她又不能明著表現出來,這樣傳出去的話、一定會有人說她和任凱堯之間沒有真感情的。
“好了,看你這麼識相,我也沒必要在跟你多費唇舌了!”她淡淡的吹了吹剛剛沾了灰的指甲,慵懶的走到了她的身前。
還沒等許如清回應、就見她湊到了她的耳邊,冷笑了一聲:“你最好不要再妄想我凱堯哥的一根毫毛,否則你將會和她的前妻有著一樣的下場。”
說完,楚攸寧優雅的抬起手將肩上的長發撥到了後麵,然後踏著貓步緩緩的走出了房間。
但是她的一句話,卻一直纏繞在許如清的耳邊……
什麼叫做和他前妻有一樣的下場。
任凱堯不是對外宣布,她是失蹤一年才被宣布死亡的麼?那也就是說外界沒人知道她是被車撞傷後被棄屍荒野。
而任凱堯做了這樣的事兒,肯定會守口如瓶的。
即便是對楚攸寧這個未婚妻,他也不見得會把殺人放火的事兒都如數托盤而出,那樣對他絕對不利。
身為賭王,任凱堯絕對不會冒著生命的危險去討好楚攸寧的。
但是楚攸寧卻以此來威脅她,那是不是證明,這裏麵也和楚攸寧有著絕對性的關係呢?
難道她的死,不僅和任凱堯有關係,還和楚攸寧、楚家有關係?
那爸爸在賭桌上輸給任凱堯,是不是也和這些有關係呢?
任凱堯是不是和楚家早就暗中合計好了,要暗算許思華,之後再奪走許家所有財產並且將她也害死。
這樣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霸占著許家的一切了。
想到這裏,許如清的腦袋猶如灌鉛了一樣沉重無比。
她艱難的扶著椅子坐了下來,眼底漸漸的浮現出濃厚的恨意。
對於父親的死、賭桌上那場賭局以及自己被車撞這件事情,還存在著無數的疑點,她一定要仔細的調查,絕對不能漏掉任何一個漏洞。
因為很快就打發走了楚攸寧,而且還沒有引起任何不良的影響,所以陳經理很開心。
他親自來到貴賓休息室尋找許如清,剛一踏進房間,就見她正辛苦的扶著椅子、垂著頭,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
“如煙,你這是怎麼了!?”
陳經理擔憂的上前扶起了許如清,關切的詢問。
而原本正怒火中燒的許如清突然被陳經理扶住,她急忙將自己的火氣壓了下去,然後一臉無害的對著他淺淺一笑:
“我胃有些不舒服,大概是喝啤酒喝的,經理,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