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困惑的以為自己的人生就這樣結束了。
在任凱堯不斷地自我煎熬中,喬休的大拖車也終於停了下來。
這裏是一望無盡的沼澤地,因為這裏是若水鎮的禁區,所以幾乎沒人知道這裏,就算有人知道也沒人敢來。
不巧,喬休曾經來過這裏,對這裏更是了如指掌,所以他要把任凱堯放進沼澤地裏。
能出來是他的命運,出不來就是他對許如清負責的時候。
當他知道任凱堯就是害死許如清父親的人,而且還是害的她被拋屍蘆葦蕩的人!
喬休自然是要想盡辦法幫助許如清複仇了,但是他又不可以直接殺人,否則萬一被任凱堯抓住了把柄並且告上法庭,這將影響到他的人生和未來。
所以他選擇了這個方式來對待任凱堯。
一句話,生死有命。
望著這麼一大片的沼澤地,他先是在心裏感慨了一番,隨即就將任凱堯放進了沼澤地裏麵。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正在慢慢下沉的任凱堯,用手機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拍了個照,然後冷笑了一聲:“生死有命,這也是你的報應!”
說完,喬休坐上了自己的車就離開了。
這件事情,等有機會見到了許如清,他一定要告訴她!
剛剛留照片,可就是為了給她分享這份喜悅的。
等有機會在匿名PO到網上,讓澳城的人都看看,這個大賭王落得個這個下場。
而深陷沼澤地的任凱堯,因為藥勁兒慢慢過去了,所以他也漸漸地蘇醒了過來。
他突然覺得自己所躺著的地方很軟很軟,而且自己還在慢慢的往下陷。
這樣的感覺令他有些疑惑,難道剛剛做了個在地獄裏受刑的夢竟然是真實的!?
“這兒是哪兒啊!”他自顧自的嘀咕了一句,然後想要從這裏掙紮出去。
可是他發現自己越掙紮、就陷得越快越深。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沒有光亮,他什麼也看不清楚。
可是這種慢慢往下陷感覺,令他忽然想到了沼澤地……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他先是放鬆了身體,停止了掙紮,緊接著他往下陷的速度果然降低了很多。
隨即他又用手攥了一把泥,果然,這種濕乎乎的感覺就是沼澤地。
他分明在記得之前在喬休的家裏吃飯來著,沒過多長時間就喝醉了……
不對,任凱堯的酒量在澳城也是出了名的,如果他稱第二,幾乎沒有人敢說自己的是第一。
那,他是怎麼喝醉的!?
酒裏麵放了迷藥!?
不是他吹,任凱堯混這行的時候,也算是進修了許多的專業,尤其是醫藥業,對於迷藥,他也算是行家了。
可是這酒裏麵沒有一絲一毫迷藥的味道。
那他真的是喝醉了!?
因為思念過度!?
不對,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會醉倒,這裏麵一定有什麼問題。
而第二個問題就是,他明明是醉倒了,那醒來的時候又是為什麼會出現在沼澤地裏麵!?
那喬休在不在這裏呢!?
“喬休,喬休你在麼!?”任凱堯盡量用最大的音量大喊著喬休的名字。
因為是晚上的緣故,所以聲音也能傳出去很遠,可是他卻沒有得到絲毫的回應。
這沼澤地在晚上的時候會特別的冷,如果再繼續這樣帶下去,他很可能就生病了。
可是現在卻沒有辦法從這裏逃出去。
不過現在他可以判斷出,這裏荒無人煙,鮮少有人到這裏走動。
而且喬休也不在這裏。
看了看月亮正當空,應該是深夜時分,至少有十點了。
這個點,他在沼澤地裏麵醒過來,足以說明狀況了,雖然不能斷定是誰幹的,但是至少可以清楚,這件事兒和喬休脫不了幹係。
沒辦法,現在隻有靜靜地呆在這裏一動不動,看看一會兒能不能有人來這裏,如果有的話,自然就是他命大。
如果沒有人,那也沒關係。
明天天亮了之後,他也可以從這裏想辦法逃出去。
於是他就開始閉目養神,但是卻抵抗不住這陣的寒冷,身體也開始一陣陣的顫抖了起來。
唉,忍一忍吧,到了明天就好了。
他不斷地在心裏麵激勵著自己,希望可以挺過今晚,就算挺不過去,最多也不過就是身體被凍僵了,還不至於死掉。
當身體陷到了一定程度以後,他就會漂浮在那裏,如果繼續掙紮的話,他會繼續下沉。
因為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很小心謹慎,生怕在陷進去一點……
就在這樣擔驚受怕的緊張狀態之下,終於天亮了。
於是就在第二天太陽剛剛生氣的一刹那,他終於看到了一絲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