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午夜十二點。
任凱堯等了整整一個下午加半個晚上。
這段時間的每一分每一秒過得備受煎熬,幾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精力!
每一秒都令他如坐針氈。
如果這個時候王老板不能守信來到許氏公司門下,那他真的會非常的生氣的。
他一直都在等著王老板的到來。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座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了話筒,心裏閃過一絲的焦慮,不知道是不是王老板。
“喂。”王老板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了過來,聲音中帶著一絲或平緩、或焦躁。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王老板會這麼緊張,但是他還是能夠察覺到王老板此時很是焦急,即便他把聲音壓得很平緩。
“王老板,到了!?”任凱堯聲音微微上揚,嘴角也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沒想到這個王老板還挺準時的,知道在這個時候不能夠拖延時間,否則真的會將他給惹生氣的。
“我已經到了,任少是親自下來取,還是我給任少送上去!?”王老板說著說著,就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聞言,他輕輕地蹙起了眉頭。
這親自下來拿和送上去有什麼不同麼!?
不過就是他多走幾步或者少走幾步的事兒。
但既然王老板這麼問了,那他幹脆就厚著臉皮讓他自己上來取吧!
“那就勞煩你上來取一下!”他答得幹脆,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雖然不知道這個王老板的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麼關子,但是不管這裏麵有什麼陷阱,都阻擋不住他想要買到這些東西的決心。
思來想去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就被敲了三下。
“進來!”他輕輕地抬起頭,聲音中也帶著一絲急躁,如果不仔細聽,是絕對聽不找出來的。
但好在他將自己的聲音掩飾在門內,而站在門外的王老板是絕對聽不出來這裏麵夾雜的情緒。
這也是任凱堯的優勢。
如果放在談判桌上,其實先輸的人應該是王老板,因為他已經將自己的情緒表露無疑了,又是在任凱堯這種老手麵前。
門被緩緩的推開了,隻見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拎著一個極大的袋子緩步走了進來。
“嘿嘿,任少,自從上次賭場一別,你我也是小有一年的時間沒見麵了吧!”王老板一邊費力氣的將手上的袋子仍在地上,一邊念叨著。
直到手中的東西被放到了地上之後,這王老板也如同如釋重負一般鬆了口氣。
隨即臉上劃過一絲無力感,然後轉身就坐在了任凱堯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
他輕緩的眯起了雙眼,眼底劃過一絲精光。
“是啊,小有一年的時間沒見,不知道王老板最近過得怎麼樣!?
看你依舊油光滿麵,看來過的是挺好的!”任凱堯也跟著王老板一起寒暄了起來。
話音剛落,王老板就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即將兜裏麵的一張被這疊了好幾半的紙放在了他的麵前。
“過得好不好也都這樣子,咱也就不費話了,這紙上是你跟我這次合作的保密合同,我們各自簽一份交給對方保管,以此保住我在黑市的地位!”
說著王老板將自帶的筆和紅色印泥拿了出來並一一擺放在了桌子上麵。
隨即他又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有印上了自己的手印。
一共兩張合約紙,他分別在上麵都印下了手印並且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任凱堯仔細的將上麵的內容打量了一下,雖然是合約紙,但是上麵的內容全都是保密協議,沒有絲毫與其無關的信息和條款。
對此,任凱堯還是可以接受的。
然後他也按著王老板的流程在上麵印下了手印並且寫下了名字。
直到兩張紙都整理好了之後,王老板率先收起了一張紙,然後笑嗬嗬的看著任凱堯 。
“任少,這令一張紙你就留著!或許在關鍵時刻還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呢!”王老板極有深意的笑了起來,眼底滿是冷凝的氣息。
接收到了王老板的暗示,但是他卻不是很明白原因。
可任凱堯也知道什麼叫做該問什麼叫做不該問。
而且他並沒有打算對黑市進行更深層次的接觸,所以還是少些了解為妙。
“王老板的告誡,我會謹記在心!”任凱堯輕輕地扯開了唇角,臉上也不禁多了一絲防備的神色。
“這新鮮的血液和氧氣都是對病人用的,隻是不知道任少拿來做什麼?!我還真是好奇得很呢!”王老板也不客氣,直接將自己的心思拿出來曬在了任凱堯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