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直以來,楚攸寧都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猜測,但是當事實有理有據的擺在麵前時,她還是膽怯了。
“哼!”楚攸寧隨即收起了原本驚恐不安的神情,然後深呼了一口氣,冷聲道:“許如煙,你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麵對此時的境地,楚攸寧即便經曆了大風大浪,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這一秒真的是很害怕。
但是她絕對不可以讓許如清看出來。
而她原本軟弱的目光轉瞬就變得堅韌了許多。
“我是不是太瞧得起我自己,其實你和我都很清楚!”許如清淺淺一笑,清冷的麵容上也因為兩個酒窩而變得隨和極了。
“可我總是要把自己保護好了才行,否則,那我可就吃虧了,不是麼?”
她轉身又坐回了沙發上。
而剛剛的大廳還充滿隨和的氣氛,但此時卻已經變成了充滿了硝煙的戰場。
“許如煙,我能讓你在許氏公司待著麼長時間,這已經是我給你最大的寬容,如果你現在還敢這麼不知進退,那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楚攸寧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到證據的,但是她是真的很擔心這件事兒會被任凱堯發現。
其實單單隻是用腳指頭想,也可以知道,任凱堯一定會幫著許如清的。
不管是出自於什麼原因,她楚攸寧絕對不占優勢。
聞言,許如清笑出了聲。
“你別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手上呢!”許如清臉上那隨和的笑意也正一點點的褪去,而清冷的她此時就好像鍍上了一層冰霜,令人望而生畏。
她要做的就是狠狠地教訓教訓這個楚攸寧。
“這些證據足以讓您在這裏混不下去,確切的說是,足以讓我師父和你退婚!”
她享受似得眯起了眼睛,睿智的目光緊緊地定格在楚攸寧那出現了一絲龜裂的臉上,隨即得意地勾起了唇角。
她很清楚 ,楚攸寧的弱點就是任凱堯。
如果可以把任凱堯利用好了,那她就可以輕易地把楚攸寧的嫉妒給消除了。
雖然對於有心人的惡意散播謠言是必不可免得,但是這總比楚攸寧想方設法的算計她要強得多。
“退婚,是你說說就可以做到的麼?”楚攸寧的瞳孔咻的變小,臉上也浮起了濃鬱的怒火。
她緊握著雙拳極力壓製著自己的怒氣,再次開口說道:“如果你這麼瞧得起你的地位,那你大可以去試試。”
反正我楚家的地位和勢力,還怕擺不平這點小事兒麼?
“是,我大可以試試,但是這樣魚死網破的結果,可不是我想要的!”看著楚攸寧那恨的緊咬牙根的樣子,她不禁笑了起來。
“我呢,隻想要單純的在許氏公司學到些可以養活自己的本領,所以我隻是想要請楚小姐可以放我一條生路。”
她盡量把自己想要說的話都說的好聽點兒。
這樣的話,也可以讓楚攸寧消除一些怒氣。
而這一切果然在她的掌握之中,隻見楚攸寧那原本還滿是怒火的臉上此時已然多了一絲猶豫。
“你在許氏活不活的下去,和我什麼關係?”楚攸寧的語氣也軟了一些。
看著她一副打死了也不肯說實話的樣子,許如清不禁深呼了一口氣。
真是艮……
不過對付這種人,她也不必一定要把話挑明了說。
“嗬,那我就當您是同意了!”
許如清拿起了桌子上已經涼了的茶,輕輕地啄了一口,潤了潤嗓子。
說這麼多話還真是費口舌。
“我什麼都沒說!”楚攸寧不屑的轉過了頭。
“嗬嗬,那我們找時間在好好的商討一下對於子公司的投資事情!”
說完,許如清站起身退後了一步:“那我就先離開了,多謝楚小姐的熱茶!”
正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她清晰地感覺到那雙眼眸再一次出現了。
那眼神令她感到了濃鬱的不安和惶恐。
她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隨即加快了腳步迅速的走出了楚家。
可是那雙眼眸似乎緊緊地黏在了她的身上一般,無論她走的多快,那雙眼眸都如影隨形。
怎麼會這樣……
她不安的轉身看了好幾眼,可是身後依舊沒有什麼人。
這種感覺令她不禁焦躁了起來,就算是錯覺也絕對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這絕對不正常。
“是誰,既然能一直跟著我,為什麼不敢出來?”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所以喘氣兒的時候也變得有些艱難。
大概是因為不安和害怕造成的,所以此時她隻想要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人出來,可是她依舊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那雙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