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那不如自己出去吃一頓,也當是給懷念一下爸爸了。
於是她就準備打個出租車,然後隨便找一個中低檔的西餐廳,在吃一頓飯。
可是沒走幾步,她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喇叭的聲音。
不用猜她知道是誰……
無奈的轉過身看向身後的車,她心裏其實是拒絕的。
“下班了怎麼不等我!?”任凱堯的車緩緩駛近,隨即副駕駛的車門就被打開了:“上來。”
看著霸道且毫無商量餘地的他,許如清不悅的蹙了下眉頭。
猶豫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說道:“我想出去吃頓飯。”
“恩,行,我帶你去!”任凱堯看也不看她就回應了她的話。
也不問問她是想要自己一個人出去吃飯,還是需要一個人陪著一起。
反正在他的世界觀裏麵,隻要他願意,別人就不可以拒絕。
“我想自己一個人……”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後一個字說完了,任凱堯還沒反應過來。
不過好在任凱堯的耳朵很敏銳,沒幾秒種就回過味兒來了。
“你……”他的目光隨即就落在了她的臉上:“自己一個人不安全,我送你去,我坐在另一張桌子上。”
許如清:“……”
她深呼了一口氣,盡量吧內心的焦躁給壓了下去。
隨即她垂著眼眸遲疑了兩秒鍾,然後無奈的坐了上去。
有這樣的師傅,她很無力。
車門剛關上,任凱堯的車就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沒幾分鍾,他們就到了澳城最大的西餐廳,格香瑞拉。
剛下車,就見幾個服務生飛速的跑到了他們麵前。
“任少,您來了,還是老位置麼!?”
領頭的服務生笑嗬嗬的看著任凱堯。
“恩!”任凱堯目不斜視的走進了餐廳,然後邁著大步就走到了末尾處靠著窗戶的一個餐桌坐了下來。
而許如清則站在一側有些不安、焦躁。
她四下掃了一眼,發現這裏竟然沒有幾個人。
以前不是沒來過,可是一直以來,這裏都門庭若市啊!
今天倒是顯得格外的蕭條。
“這是快要倒閉了麼?怎麼除了我們就沒有別人了!?”她低聲的嘀咕著。
“小姐,您開玩笑了,任少今兒把咱們餐廳包了下來,還請了小提琴家親自伴奏呢!”
說著,就見服務員拍了拍手掌。
幾聲過後,門口處就陸續走來了幾個拿著小提琴的女人,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呢,她們就坐在了不遠處的一排椅子上。
“師……師傅……這……這……”許如清一時之間吐字不輕、支支吾吾起來。
她完全沒有想到,任凱堯竟然已經把這裏布置好了!?
還把這個西餐廳給包了下來,專供她們吃飯。
要知道,今天她隻想自己一個人單獨紀念父親來著,完全沒有考慮到這種突發性的事故。
“怎麼,不滿意?”任凱堯話音剛落,就見門口處又走來了幾個女人,手裏分別捧著各式各樣的鮮花。
紅玫瑰,康乃馨,牡丹,滿天星……
各種花,令她眼花繚亂。
這……這究竟是什麼架勢?
“任少,您要幾分熟牛排?”服務員識相的走上前開始問餐。
“九分熟吧!”任凱堯說完就看向了許如清,剛要開口問,隨即又頓住了。
“給她上一份兒全熟的牛排吧!”他直接替她做了主。
隨即他又陸續點了配菜和紅酒。
看著不安的她一直站在一邊躊躇的點著腳,他不禁笑了起來。
“既然想吃飯,那就坐下來吃,兩張桌子呢,夠你一個人用了吧!”
任凱堯挑著眉,眸光中略帶深意的看著她。
其實今天是他早就安排好的。
因為他也記得,每個月的十五,許思華都會陪著許如清。
雖然現在他隻是把她當做了一個替身,但是此時他卻更想要盡心盡力的去把她當做自己心裏的那個人,去好好的嗬護、彌補。
即便偶爾清醒的時候,任凱堯也會痛恨自己。
因為他知道這樣會傷害到許如清的。
可是他壓抑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長久以來的痛令他開始漸漸地沉淪在思念和愛裏麵,無法自拔。
許如清僵硬的笑了兩聲,然後無奈的坐了下來。
屁股剛沾到椅子上,小提琴得聲音就如同流水一般緩緩的響了起來。